顿了一下,她抹着眼泪说道:“客岁初,衙门的几个官差来收税银二两,我男人抱病又需求钱,家里实在是没体例了,便去杨老爷家借了三两利子钱,说好的一年后还五两,但是他们欺负人,时候这才刚超越了一天,他们就要我家还十两,这可让我们如何活啊……”说到这里,妇人放声大哭起来,地上的小女孩也跟着又哭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跪在地上的那妇人说道:“这位大嫂,你且起来发言,不知你家欠杨家多少钱?这钱是如何算的?”
心虚的看了看赵国华,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
杨管家见一下子来了很多人,先是一惊,但是细心一看,本来是村里孙老头的家里人和几个村民,因而他又定下了心,指着孙一平,语带威胁的说道:“老孙头,我劝你少管闲事,这丁顺但是欠老爷十两白银啊,莫非你想替他还?再说你家拿得出十两白银吗?”
“孙大叔,你不要多说,我去看看,或许我能帮上点忙。”赵国华看着孙老夫说道。
“三十两太少了,起码一百五十两。”赵国华说道。卖白虎的钱就是赵国华来到大明朝的第一笔收益,他底子不想让杨得贵此人占便宜。
他是用心在往杨得贵的头上戴高帽。
村庄里大抵有百十户人家,村庄中间是一条百多米长的坑坑洼洼的三四米宽的土路,路两边是稀稀落落的茅草房,门板褴褛,门头两边的土坯墙上被雨水淋一溜的小沟,有几户人家的门板用草绳系着,十几个衣衫陈旧的小孩在路边撒尿和泥玩着,几只鸡在远处的粪堆上扒拉着寻食。
“本来如此。”杨得贵说着,埒着颏下的一把山羊胡,垂涎欲滴看着地上的死虎沉吟起来,三角眼里闪射着一丝贪婪的光芒。
刚走到丁顺家的门口,就闻声一个粗粗的声音放肆的道:“丁顺,你不是很能吗,如何不起来了,一把穷骨头,竟敢赖帐,妈的,还敢打老子,小的们,给我打,打死了丢到山里喂狼。”
还价还价了一番,赵国华说道:“算了,杨老爷,你就给一百二十两吧,不可的话,我们明天拉去县城卖,我想,不止只卖这点银子。”
地上躺着一个黑廋的四十来岁的男人,衣衫褴褛,被打的满脸是血,褴褛的衣服上尽是足迹,躺在地上已是昏倒畴昔了。一个稍有姿色,衣服陈旧的中年妇人跪在地上“呜呜”的悲声抽泣着,哭声苦楚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