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仁低头说道:“是我有欠考虑精密,不过如此一来,只能希冀阿康能带来好动静了。”
“百里县令,不知邀某有何事?”于存忠见礼,直来直去,到也合甲士的风俗。
“怕他们何为,有州府军镇着,还能反了不成。照我说,直接去虎帐领受就是了。”阿义大大咧咧地说道。
百里仁想了想说道:“连合军大部是老兵,当场闭幕确切太可惜,我觉得这机遇不成错过。但如果连合军不平大郎统帅,那不如直接闭幕,起码给护商队的驻留留出空地。这件事必须快刀斩乱麻,整编或者闭幕要快,不留后患。”
百里仁说道:“大郎不必担忧,有这一年多时候,总能想出体例来,若真到了青黄不接之时,还能够向朱蒋二人想想体例。”
“啊?明府请讲。”这壮汉可真不傻啊,短短几分钟三次改口,还改得这么顺口,人才啊。
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于存忠短短时候经历了从天国再上天国的节拍,闻此策哪有不动心之理,虽说乡兵不比边军威风,报酬也低了很多。但枪杆子还在,十余年的兄弟还在一起,就有东山复兴的一天。
“于都将,连合军驻本县已经有些光阴了吧?”
无忌晓得,一支步队的闭幕,除了发些许盘费,再无别的保障,多少人会无处可去,多少人会温饱交困,常日里衣食无忧,除了练习就是插诨打科,再无别的技术餬口,对于这些当了十多年兵的人来讲,一旦闭幕,还不如死在疆场上。
无忌见火候已经差未几了,故做踌躇状:“不过某倒是另有一策,如果于都将成心屈就,当不失为折中之计。”
“驻守这么多年了,于都将劳苦功高啊。不过也误了都将的升迁了,不知于都将可有筹算去州府就任。”无忌不动声色地摸索着。
听到百里仁提起阿康,无忌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就这么办吧。阿仁你去请于都将来我后院,就说有事相商。父亲的札令先不必带去,等他来了我恃机再交给他看。”
无忌点点头说道:“可惜粮草补给有题目,连合军所需粮草数量甚大,我们储备的粮食如果供应两支步队,最多也就支撑一年多时候,而巴东县不到两万户的百姓,怕是支撑不起这两支步队的补给,何况还要上交江陵的赋税。”
于存忠悄悄抬开端来,瞻仰彼苍:“事已至此,多言无益。某自当遵参军令,还望百里县令看在儿郎们在此保境安民十年的份上善待他们,某便感激不尽了。”
“混闹。醉仙酒制造破钞粮食甚多,巴东地少人稀,粮食本已是入不敷出,若再大量制酒,百姓岂不要饿死。”
“阿义,别胡说。我们手里除了几班衙差捕头,就只要这后院的九小我,护商队还没到来,就是到了也不能用于弹压连合军,用护商队火拼连合军,岂不是明着给人小辫子抓?如此何故压抑得住千余兵壮。此事还得渐渐来。应当去探探于校尉心中的设法。”
“于都将请坐下说话,某想找于都将聊聊连合军的事。”无忌让阿义叮咛上茶。
“大郎能够用醉仙酒的制造体例互换,想来他们不会回绝。”
无忌瞪了阿义一眼,说道:“滚蛋。”
这男民气中已经品出味来,敢情这小县令是想把握连合军了。
阿仁想了想说:“大郎,这支力量必须把握在手中,到时与护商队一明一暗,相互共同必定能事半功倍。只是连合军已被大王所弃,这动静如果传出去,怕是会激起混乱,该抢先稳住军心。大郎是不是先带仆人的札令去趟虎帐和于都将筹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