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铭回到坐位,端起茶盏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某愿闻主公之志?”
徐世铭昂首直视无忌道:“自朱温篡唐以来,天下藩镇盘据,名义上尊奉中原,实则各自为政。现在石晋占有中原气力薄弱,孟昶苟安蜀地依仗天时,马楚闲事荒废不敷为惧,南汉无可战之兵,南唐夺吴始建,自顾不暇,吴越苟延残喘。唯北方契丹蛮族方为亲信之患。荆南地仅三州,处于四战之地,晋、蜀、楚、唐四国相夹,随便一方举兵便能颠覆。故,主公如果依仗番薯之力,蓄养精兵于巴东,出其不料攻占蜀地夔、忠、万三州,力阻蜀军于长江,和议石晋,与荆南三州互为照应,根底可立。楚王马希范昏聩,都城潭州(注13)与江陵相邻,主公积储数载以后,聚重兵南下伐楚,便可威慑南汉,南汉嬴弱,可等闲取之。诚如此,与石晋、孟蜀、南唐构成四国争霸之势,则大业可成。”
酬酢过后,无忌问道:“徐主薄找某何事?”
这又唱得是哪出啊,无忌赶紧道:“徐主薄如何可行此大礼,某没怪你,只是……。”没等无忌说完。
呼,这故乡伙时不时来一手,真有点让人吃不消。
徐世铭说得嘴干,举杯啜了一口茶,抿了下嘴说道:“主公可知三千越甲可吞吴?何况主公只是想取三州之地,并非与蜀决斗。再则,有番薯奇物在手,军粮不缺,主公还怕无处募兵么?某听闻主公手中有一支细作步队,不晓得可有此事?”
老狐狸够狠,这叫我如何下得去手,再说了,上半年人家还借我千石粮食呢,现在债没还,再去砍了他们脑袋,这叫天下人如何看我?无忌心中思忖。
无忌愣了一下,这老头又想咋滴?
徐世铭停了停持续说道:“唯有东边蜀国(后蜀)天子孟昶此人继位两年,初始贤明,现在却学起了马楚,观其所为,守成不足,进取不敷。明府只要一战慑其胆魄,从其手中取夔、忠、万三州应驳诘事。”
徐世铭闻言竟然笑了,倒金山推玉柱,五体投地拜倒在无忌脚下。
无忌闻言悚然一惊,这老滑头还真是个诸葛孔明的样啊,这也能想到。
无忌从速将其扶起,道:“主薄太汲引某了,某幼年浮滑,还追求先生指导呢。”
“徐主薄可有甚么好体例?能让豪强不禁止番薯推行?”
无忌听着感觉有点受不了了,赶紧拦住徐世铭的马屁,道:“先生言重了,虽只要你我二人。这类话还是不讲为妙。”
“为何?”
百里无忌笑笑道:“不知徐主薄有何教我?”
无忌心中不喜好刘大耳的假仁冒充,喜好曹阿瞒的“休教天下人负我”的磊落。
徐世铭躬身答道:“服从。”
“明府但是担忧坊间群情于名声倒霉?下官能够安排人停止暗害,人不知鬼不觉。还能够先诬其谋反,再拒捕杀之。”
无忌有些惊奇,这老滑头真目光如炬,本身心底的一些动机他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有一天早晨,主薄徐世铭找上门来。
这话问的咋这么熟谙,想当年诸葛孔明也是这么问刘备的吧。
“明府试想,本县地步土豪所占十之七八,粮食是他们囤结买卖赢利的首要手腕。而明府番薯一旦推行,产量敏捷上升。试问另有百姓买他们的高价米吗?到时米价暴跌,豪强所囤之粮另有何用?”
“杀之不当吧?”
无忌答道:“天下战乱不息,纲常崩坏,品德沦丧,百姓于水深炽热当中,子青鄙人,愿以一腔热血为百姓请命。还请先生醍醐灌顶,开子青愚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