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七八天下来本来冷僻得门可罗雀的厢军虎帐是完整变了模样,真正变了门庭若市,每日里收支虎帐,想要重返厢军序列的前官军数量已达到了千人以上。
“有没有赋税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就在现在,本官已经派人去府衙库房里检察了。另有,我传闻慕容知府在青州城内也稀有处财产,乃至另有两座粮米铺子,想必那边的粮食和银钱应当很多,如果库房里果然没有太多赋税,那就只能请你以大局为重,慷慨解囊了。”孙途说着,嘲笑看向了已经勃然变色的慕容彦超。
“你这是何意?是想拿此威胁本官吗?本官现在便能够奉告你此中原委,因为我青州这几年里一向欠收,官府各种赋税都收不上太多,以是才会在军粮一事上有所拖欠,但这也是出于无法,但愿你能够了解。并且,我青州地处中原,不在边关,就是养这么多军马也无甚用处,以是本官的意义就是只留一两百人守城就充足了,其他的就随他们散去便是。”慕容彦超随口对付道:“当然,你如果对此有何不满大可上奏朝廷,或是向本路转运使乞助,看看他们会是个甚么态度。”
黄文炳的神采倒是更加凝重起来:“都监你真筹算从府衙要粮要钱?慕容彦超那些人真肯乖乖地把到手的赋税重新吐出来吗?”
当孙途再带人来到府衙时,衙门口那些人是不敢有涓滴禁止了,乃至都是一副低眉搭眼的惶恐模样,明显之前在虎帐里的抵触已当他们心生害怕。这让他很等闲地就穿堂过院,来到了慕容彦超地点的公房,后者此时也已得了禀报,一脸警戒地看着他:“孙途,你又来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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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途则施施然地站起家来:“慕容知府,现在我的人还只是守在府衙粮仓前,只等我一句令下便会行事。若你再不肯把东西交出来,结果如何可就真不好说了。莫谓我言之不预也!”抛下这一句尽是威胁的话后,孙途不等慕容彦超作出回应就已转成分开。
慕容彦超在一看到那熟谙的奏表后,神采唰一下就白了,指着孙途的手连连发颤:“你……你竟敢……”此次他是端的怕了,对方竟然把本身几天前派人送去京师的奏表给截了下来,那是不是意味着孙途已经完整没有了顾虑?如果本身再强自与之为敌,会不会……前面的事情他都不敢想了。
可孙途却不见有一丝惧意,只是点头道:“本官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我厢军的东西罢了,底子算不得甚么错误。哦对了,这里有份奏表仿佛是慕容知府所发,只是你的信使在出城后俄然遭了难,正巧被本官的人发明,人是带不返来了,只带回了这封奏表。”孙途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到了对方面前。
“你……”
“本官既然接办了青州军务,便有保境安民之责,而此中关头又在于让官军能重新练习起来,粮饷到位便是重中之重。既然此事一向都由府衙卖力,本官此次自当问责于你!”
要晓得现在青州百业不兴,除了极少数一些大贩子或是官府中人靠着各种手腕打劫大量好处外,浅显百姓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最多也就是让家人不至于饿死罢了。
孙途眯起了眼睛,上高低下打量起慕容彦超,直看得对方一阵心慌,忍不住喝问道:“你看甚么?”他才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没想到慕容彦超你能如此睁着眼说瞎话,都有些不敢信赖你便是我青州知府了。”
他还真不信孙途会向朝廷扣问相干之事呢,以现在大宋朝廷的办事效力外加梁太傅的安排,这等奏表只会石沉大海。这等推委之术一贯就是他们文官用来对于武官的不二法门。当然,此时的慕容彦超心中仍然尽是仇恨,如果放在之前,本身又何必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呢,底子就没人敢诘问粮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