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众兄弟再无疑义,全都表态情愿服从宋江的号令行事,再等上两日。
“李家庄的人会承诺吗?”
要晓得这是他宋江自入梁山后第二次率军出征,前次在二龙山无功而返已让他脸上无光了,此次如果打个独龙岗三庄还是毁伤庞大,那他在盗窟里的威望必定大跌,这可不是他但愿看到的成果。
别的,以祝彪和栾廷玉为首的祝家庄人等也是个个奋勇,在熬过了一开端的措手不及后,竟然也把全部庄园守了个稳稳铛铛,固然他们可用的人手不过两三百,却仰仗着天时上风硬生生守住了本身的故里,到现在都已超越十天了。
“二位兄长,栾西席,依我看我们也不消想太多,直接派人夜袭梁山贼寇的大营才是最好的对策。”祝彪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这段日子我们庄上多少人被他们所伤,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但是……”
“三弟,这事你就别再提了。另有你之前提及的甚么向青州军乞助一事,别说我们的人此时底子杀不出去,就是真能出去,你觉着那与你只要一面之缘的孙都监真肯出兵来救吗?这时候就是与我们一贯唇齿相依的扈李两庄更多也只是自保罢了,我们如何能希冀几百里外的官军?”祝龙为人极其慎重,不成能对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抱有等候。
“但是哥哥,本日我们好不轻易才趟过了那些圈套构造,等明日再战可一定有这么好运气了。”曾是官军将领,对批示作战也深故意得的黄信蹙眉说出了本身的顾虑。
正月十一,山东济州,独龙岗前。
听他提起其他两庄的表示,栾廷玉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来:“我们三庄本来约好了共同进退,可现在梁山只以戋戋百来人便可管束两庄兵力,实在让民气寒哪。长此以往,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加不堪。三公子,你看是不是该主意向扈家庄求救,毕竟他们三娘与你另有婚约在身呢。”
“混闹,现在我祝家庄危急四伏,岂能再冒这等风险!”作为长兄的祝龙当即呵叱道:“你技艺即使再高,还能以一敌千不成?”
目睹世人都表达了不满宋江的情感,作为其铁杆的花荣从速说道:“各位兄弟,哥哥这么做天然有他的考虑。如果我们端的强攻祝家庄,恐怕之前一向按兵未动的其他两庄就要冒死了。到当时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加困难,真想攻破祝家庄也不轻易。”
戴宗也不推让,当即就抱拳应了下来:“小弟必然尽力以赴。”
心高气傲的祝彪实在不想拿此事来求援,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回绝才好。就在他纠结于此时,一向未曾开口的祝虎俄然急声道:“你们看那边,他们如何派人往李家庄方向去了……”
“不好,莫非梁山泊的人要与李家庄谈和联手了吗?”一刹时,在场几人都心下一沉,一个极其不妙的答案已从他们心头冒了起来……
独龙岗上三庄同气连枝,唇亡齿寒,现在固然因为他们两家兵力不敷不敢等闲出战,可一旦比及祝家庄危在朝夕,这两家说不定也会冒死,这恰是宋江现在退兵的启事之一,另一个则是他担忧强攻之下兄弟们的伤亡过大,回山可不好交代啊。
黄信也拥戴道:“我也是如此观点,哥哥,时候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倒霉。哪怕济州府的官军之前吃了大亏不敢再来,四周其他州府的官军恐怕也……”
“他们必然是有甚么诡计,不然不会如此等闲就撤兵。”
倒不是说祝家庄的人个个勇猛善战,竟能一次次地杀败梁山贼寇,实在是他们庄子表里的地形过分庞大,不但门路多变,并且还埋设了诸多致命的圈套构造,刚开端时,梁山泊的人就没少在这些上头吃大亏,有近半人马就是死在圈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