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覆水难收,这可不是好兆头,”葵扇遮唇,眼眸一挑,极尽风情,“不能与夏老板同心,实乃遗憾,若您窜改了主张,奴家随时恭候。”
夏颜看着这一幕幕活泼新鲜的画面,怡然得意地品着茶水,仿佛劈面坐着的人并不存在。
苏敬文打门的手落了空,还举在头顶,见夏颜神采不豫,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待人走远了,才悄声对何漾说:“你mm何为不待见晚晴?”
“那我就以茶代酒恭喜女人了,只是我与女人萍水相逢,不知女人三番两次相约有何企图?”
晚晴婷婷立在窗边,恭送夏颜分开。天空乌云翻滚,潮腥轻风将她的发带吹起,翩跹而落,乌亮的发丝拂过脸庞,遮住了神采。
夏颜面无神采看着他一通发作,掏了掏耳朵,见没有歇的迹象,便背着他把堂屋的门关了。
翻开门,瞪了苏敬文一眼,露了牙威胁道:“今后在我家里,再不准议论晚晴一个字!”
何漾走到近前,悄悄执起她的手,在手心来回摩挲:“你……”
伴计赶紧点头去了,暗道这位客人倒是识货,一上来就点了最贵的两件,连价儿都不问,当下非常细心地用包绒匣子装了,拿丝带捆了个花结。
从配饰墙上取了一条茶色镶边腰带,又取了一双内里垫高的绣花鞋,递给小娘道:“您再添上这两样尝尝,如果合情意,一并给您打个折。”
既表白了态度,便不想再多费口舌,当下起家告别。晚晴垂眸勾唇,状似偶然间,用葵扇将面前茶盏带翻,一盏茶水哗啦啦滚落,淋淋沥沥从桌沿滴下。
夏颜去茶社点了一间小室,叫上一壶茶水并几样点心,便同晚晴对坐无言。
夏颜回到家,引了火星子烧锅做饭,粳米淘净下锅煮了,坐在灶前用火叉子翻滚炭火,火光照在脸上忽明忽暗,一时候心机不由飞远了。
“有病就该吃药。”她的声音安静无波,神采也是一本端庄的,何漾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往前迈开步子,缓缓向她靠近。夏颜今后退去,脊背靠在了门扉上,明显还隔一尺远,他身上独占的气味便缭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