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晓得就把我那只大狗带来了,”夏颜有些烦恼地说,她撇开汤水上的油沫子,替何漾盛了一碗清汤,“眼下也没法,只能将门窗把守好了。”
“这路太难走了,下回赶集还不定出门呢,先多买些归去备着,”夏颜看中了几把咸菜,掐了一根须子丢进嘴里嚼了,“妈妈你尝尝这梅干菜可入味?我们早晨焖肉吃罢。”
“罢了,今后灶上我来忙活,你就替我打打动手罢,”夏颜嚼了藕片,炒得面了些,也没了下饭的胃口,便喝了些汤,“昨日我丢到草稞子里的破家具如何没了?”
配房里拼集了几只大箱子,上头架着凉床板,再把婆子本身的被褥铺上去,一个粗陋的窝铺就清算好了。
早晨吃的炒腊肉火候旺了些,外头炒脆了一层皮,入口有些苦涩,夏颜吃上几片忍不住说了婆子两句:“妈妈,现在咱家肉金贵,你可得细心着摒挡,不能再这般糟蹋了。”
夏颜忙着炒菜,婆子在背面剁肉,青菜下锅油星子溅头,夏颜举着锅盖挡着,进步了声儿道:“这两日就委曲妈妈了,这个月的人为再加两成,你把那配房里的筛箩筐子都搁到书房去,也不占了你睡觉的地儿。”
“何夫人但是凌州城欢颜裁缝铺的大当家?我刚入城时,去买了件衣裳,便传闻有个缝衣机子,状似还与我有些缘分?”
何漾停了筷子,细细想着这话,夏颜也感觉她说的有理,不免有些忧愁道:“我们是官家,那些人该当不敢这般胆小包天罢?”
“你就这般必定,汤大师会如你所愿?”夏颜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理韭菜,嫩白的手指上沾满了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