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丫一听立即双眼冒光,连连点头道:“少夫人,我们再买些莲花灯吧。”
欢迎她的恰是吴太守的夫人,瞧起来是个朴实沉寂的女子。
三人想到了一处去,便都禁了声。
“嗨,没甚大事,是大郎办差出了些小忽略,现在已经措置好了。”
“请夫人谅解我的冒昧,外子确切托我来府上,有要事禀告太守大人。”
说完便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她扒着车壁的手指垂垂发白,无声的泪珠滴在膝头,晕湿了一片。
夏颜木着一张脸,替他筹办着承担,银两是用防水布贴身缝着的,另有些伤药、解毒丸、防身兵器等,都塞进了承担里。
“此时知府衙门已经放衙,明日我们再行动。”鲍小龙叮咛了一句,便将夏颜送回了家。
“阿颜,你不明白吗,现在非论我在那里,方岱川都必然不会放过我的,与其留在你们身边招来祸害,不如让我远走高飞。你们越快将罪证呈上去,我便越早脱困。”
凌州知府向来难以胜任,这已成了宦海中的怪圈。
“何漾,你必然要安然返来,因为……”夏颜抓住他的手,放在了本身的小腹上,“我这个月,没来月事。”
方家在大惠朝根底深厚,乃至渗入到了国本当中,先前动方家也是一次试水,仅是凌州城便罢市多日,最后迫使官府不得不做出让步,可见眼下朝廷对方岱川也是无可何如。
两人说了很多过往的趣事,夏颜也把在另一个天下的故事说给何漾听,她伏在他的胸口一夜未眠,只在天微亮时打了个盹儿。
两人结伴去了东市,夏颜把本身的荷包交给了青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买的东西颇多,我们分头去逛,这票据上的东西由你来购置,我再去买些别的。如果酉时还没在牌坊下汇合,就各自回家。”
夏颜神采煞白,紧咬的嘴唇闪现出一丝血印,何漾用拇指悄悄摩挲过她的嘴唇,如羽毛般落下一吻。
脚下的路越走越远,离别的时候越来越近,他们也愈发沉默寡言。夏颜紧紧攒着何漾的手,就连颠簸的山路也不能撼动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