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望着赵桀拜别方向愣愣入迷的苏轸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程子才,淡淡道:“我从未如此想过。”
他这么问道, 一旁的赵桀也有些猎奇的看向劈面的程子才。
“都城中大家追捧的小王爷也不过如此。”他这么说着,看向苏轸的眼中尽是讽刺之意。“小妹,你该不会觉得能嫁给义王吧?”
不等苏轼、苏辙他们答复,赵桀已经冷哼一声:“程子才,你真当本王不晓得你八品书令史是如何来的吗?”
程子才固然猜到赵桀并不会给他面子, 但看他和苏家人走得近, 心想再如何说他们也算是表亲, 他们也该会替他说几句好话才是。谁晓得不但苏轸无动于衷, 就连苏轼和苏辙也是一脸冷酷的看着他。
史凌汐看着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程子才,不由想到了之前在眉山城中见到他的那一次。
史凌汐和王弗正有些担忧的安抚着身边的苏轸,虽说苏轸并不喜好程子才,但再次见到老是会想到之前不镇静的事情。
苏家兄弟他还是体味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最是嫉恶如仇, 对于瞧不起他们的人, 他们会更加尽力,用气力来证明本身。
他们都太天真了,真觉得考场和宦海那么轻易进吗?
“你……”赵桀本还想多说甚么,见苏轸眼中尽是果断,只好无法点头,看向一旁的刘乾道:“我们走。”
听了刘乾的话,世民气中不由唏嘘,所谓的王爷头衔不过是听起来好听罢了。大家都恋慕他具有无尽的财产和至高的权力,可他具有这些的同时,面对的是兄弟之间的猜忌和摸索。
“我那只是一时说的气话,你们如何能当真呢。”程子才难堪的笑笑,看看劈面冷眼望着他的世人,晓得再说甚么已经无济于事。
民气都是肉做的,如果被伤过一次,即便愈合也会有疤痕。更何况,以目前来看,程子才涓滴没有改过之心,他们之间的嫌隙只会越来越大。
再如何说现在他也是个官,他们不过也就是个布衣百姓罢了,搭上义王又如何?当今圣上最是顾忌权势争斗,义王作为他最宠嬖的兄弟如果和布衣百姓走的太近,不免会有人多说闲话,到时候不消他脱手,天然也有人清算他们。
“好了,我分开还要几日以后呢,再说我又不是不返来了。”赵桀这么说着抬手拍了拍面前苏轸的头发,行动轻柔,很快便收回了手。
苏轼和苏辙明显也都是这么想的,他们还都记得程子才在分开苏家之时所说的话,讽刺他们早已经不是甚么宰相世家。
比及赵桀垂垂走远以后,程子才脸上本来带有的一丝恭敬之意也已经荡然无存。
比来苏轸除了常日里被史凌汐和王弗拉着去逛街以外,便是待在房中刺绣,她的刺绣程度不觉之间又进步了一层。
赵桀没想到程子才作为苏家的表亲竟然说出过这类话,不由有些惊奇的看向一旁一向沉默不语的苏轸,难怪此次见到她,她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本来都是有启事的。
“曲解?”就在史凌汐有些看不下去想要上前揭开程子才虚假的面具时,赵桀淡淡笑着反问了一句, 语气中尽是冰冷的寒意。“我看应当不是曲解吧?如果那日不是被我撞见, 只怕程大人不会这么说吧?”
之前边关因为有狄青将军的保卫,一向没有太大动静,之前狄青病重在都城养伤,现在边关又有了异动。
似是心有灵犀普通,当他们从堆栈走出来,邻近御街的时候,劈面撞见了走过来的赵桀和刘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