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奸刁的蛇!正在我为那只黄鼠狼捏一把盗汗的时候。小白却已经后发先至地冲到了大蛇四周,又是一下狠狠拍在了大蛇的头上!
“上人。”只听身后又响起了阿谁中年男声:“还请您拿出一滴鲜血交给我便可。”
“好幸运的一家人。”一个女生轻声嘀咕道,是啊,好幸运的一家人,固然晓得它们只是一群植物,但不知为何,我们却都感觉“一家人”这个叫法,更合适它们。
那只捧着我鲜血的黄鼠狼谨慎翼翼地将我的血滴入了那只乌黑的小黄鼠狼的口中,滴了一滴入口以后立即把剩下的鲜血滴在了小白黄鼠狼的额头正中间,如果是人的话,阿谁位置却恰是眉心印堂的位置。
那几只大黄鼠狼浑身一震,一齐趴在了地上昂头叫了一声。那只带我们过来的大黄鼠狼倒是人立起来,两爪挥动着——
我身上一冷。本来这条蛇看的一向都是我吗?
我今后看了一眼,那几个跟过来的朋友都是一脸板滞,我心下一惊。
“你忘了?我会工夫。”
看着这一家长幼都是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我也有些不忍心:“我要如何帮你?”
我看到我坐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箍在我脖子上的蛇身,神采发青,翻着白眼。
第三人称上帝视角!
跟着那几只黄鼠狼上了山,翻过两座小山丘就见到了那座所谓的“仓阴山”。我一怔,这特么不就是我们小时候常常去玩的那座乱石山吗(小时候我碰到那条大狗,也是在这座山四周)?仓阴山这么好听的名字,莫不是这黄鼠狼本身给起的?早传闻黄鼠狼精爱附庸风雅,不想这没成精的黄鼠狼也这么爱拽文,这特么是种族本性啊?!
我心头一暖“好!”
因为我面前统统的统统都是慢行动,飞奔过来的小白、手臂上因为用力过分而跳起的青筋、蛇身上乍起又回缩的鳞片、地上飞起的雪花,这统统都像被放慢了十倍的菲林,一帧一帧,真逼真切。
大黄浑身颤抖着,那大蛇仿佛也是看出了大黄是在强撑着,非常戏谑地扭了扭身子,竟是不再看它,反而恶狠狠地向我看来,眼神中的贪婪毫不粉饰!
大蛇被拍得偏离了方向,那只黄鼠狼得以逃脱,大蛇气愤地“斯哈”一声,凶恶地盯着小白,小白三窜两窜跑到了父母兄弟身边同一战线,五只黄鼠狼竟是模糊有庇护之势围在我的身边。
肥东想起那天我一只手挂在雕栏上,一只手举起白蕤珊的景象,却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么大条蛇,能行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少让他们晓得点东西也好,要不然还真的不好解释。
“那行,你谨慎点,我把她们送归去就过来帮你!”
我的确是被气得不轻,我草要不是心脏里出来的那奥秘的紫红色气味,我特么明天就栽这儿了!大难不死必有毒舌,我就这么对着一只已经死透了的蛇吐槽了起来……
大蛇身上黄光大盛,在我眼中几近要盖过白日。我仿佛又进入了一个奥妙的状况。
“啊!好敬爱!我能摸摸它吗?”那几个女生这时泛着桃心眼围了过来,我浑身一激灵:“别动!”
两丈开外,一条儿臂粗细一米不足的红棕色大蛇目露凶光地看着我们,或者说,看着我肩膀上的小白。
剩下三只黄鼠狼也不甘逞强,扯尾巴的、踩七寸的、盯着蛇头躲来躲去的。
那紫红色气味顺着我的血管流向了肩膀,在我眼中的速率很慢,但是我却感觉应当实在是极快的。
“这么大条蛇,必定不是毒蛇,怕甚么,你们快走吧!”我撒了个慌,这蛇我认得,我们这里叫它“草上飞”,学名乌苏里蝮,匍匐速率缓慢,吃些田鼠甚么的,普通来讲也就二尺来长,猫头鹰特爱吃这玩意。但是这么大条还通体红褐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怕是毒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