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忙不迭地将食盒递给知名,道:“统统就烦劳知名公子了。”
樊伉这才放下笔,活动了下脖子,从桌前起家,道:“啊,甚么时候了?感受好饿啊!”
如此沉重的劳动,天然体力耗损庞大,食量也比常日渐涨。
樊伉从怀里摸出一张歪七扭八的图纸,摊开放在桌子上,表示闳翁上前来,说:“闳翁来看看,我若想在舞水河边建一座水车,将来好灌溉地步,你且看看可行?”
“哦,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水车图,不过还是个草图,另有很多东西没有计算出来。可惜我不通木工,那些墨家钜子们又狷介得很,等闲不肯感染这些俗物,不然有墨家后辈在,必定会画得更标准一些。”
大黑扭捏着尾巴跟在两人身后,像个四条腿的小跟屁虫似的。
屋内光芒很暗,樊伉趴在桌前,手里拿着笔还在写写画画。
阿沅一听知名出去了,反而松了口气,说:“知名公子和兴平侯夙来要好,对兴平侯最是严峻照顾,如果知名公子也未曾劝止,想必无碍。罢了,你就在此处侯着,以防兴平侯有甚么叮咛。”
樊伉道:“去舞水边上逛逛。”
当初就是因为看到这个庄子依山傍水才会挑选买下来。
樊伉摇了点头,将脸贴到他背上,嘿嘿笑。
彼时大汉朝的农耕, 根基还处在刀耕火种的年代, 特别经历了秦皇暴政,楚汉争雄的汉朝初年,民生凋敝,十室九空,大片大片的田野荒无火食,即便是曾经最繁华的汉中,也是一片萧瑟之意。
樊伉吃了一顿简朴的早食,把碗一放,抬脚就往外走。
不一会儿,闳翁仓促忙忙就赶了过来。
“未曾。”
“兴平侯您可算返来了,可叫奴急死了。”
力量大点的男人, 拿着镰刀到田野将樊伉圈出来的荒地四周割出一圈防火圈,然后一把火烧掉, 烧完再用樊伉特地嘱人做的曲辕犁把地深深地翻上一遍,泥土里的草根也被捡了出来,堆到田边上烧掉,成为最原始也最有效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