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双眼睛,好像赤红之月……
尚云命悬一线,伸手去够那寒玉卷,何如刚才被邪兽撞击,这丹青卷滚出甚远,竟够之不得,他受这邪火腐蚀,不免心中一凉,暗道,不消那邪兽来吃我,我便要死在这里了……
这寒玉笛在冰面上滴溜溜一转,竟滑出去了几丈远。
但见其上留下一个巨大洞穴,足见这邪火之威。
那寒玉卷一离身,立时有了反应,尚云忽感觉胸口一滞,只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心道一声不好,胸口处一阵灼痛,倒是那知名邪火竟泛出点点暗色火光,竟似要燃烧起来。
身边淡淡暗香传来。
“嗷!”
却听“轰”的一声,两人皆被那邪物撞得飞起。
她手中一痛,从速缩了返来,惊道,“这些鸟竟然身上真的是火……”
张怡长到这么大,固然奸刁恶劣,但何曾见过这类景象,灭亡来临,只感觉四肢百骸都麻了,虽故意逃窜,何如这身材却完整不听使唤。
……
这一声呼啸,吓得尚云肝胆俱裂,而这声音还在耳边,那半张枯脸便呈现在面前。
“嗷噢――”那邪物扑在空中,只一道寒芒闪过,全部身材便被打得腾空飞起。
清风习来,卷起一袭白袍……
那邪物现在前爪冰霜溶解,回回身来,冷冷地看着他,一只独眼寒芒闪动不定。
两人被这东西一看,只感觉通体透凉,心中涌动起最原始的惊骇来――
张怡走到湖面坐下,尚云也跟了畴昔,两人皆坐在湖边上,悄悄凝睇着这湖面赤鹤。
这一人一兽,对峙了一会儿,尚云身上邪火先是狂乱不止,仿佛遭到贰心中念力压抑,一时竟没法冲破他肉身,挣扎多时,俄然扭曲一下,这邪火虽心有不甘,竟被尚云心中强大念力压抑下去,火焰逐步变小,由黑转红,又由红转淡,渐渐压抑回尚云体内。
尚云虽能见丹青,但是始终资格太浅,倒是张怡有点粗浅根底,只感觉一股戾气袭来,不由得心头一跳。
尚云虽逃过邪火一劫,却迎来更大灾害。
……
“嘎嘎……”恰是这时,这听得湖面众鸟皆惊,收回连缀不竭的叫声,然后纷繁向天空飞去。
入定之时,只觉万事皆空,统统归于虚无,心中如这澄净湖面,不起半点波澜……
……
张怡心生猎奇,忍不住用手去抚摩它们。
尚云见她吃痛,心中也是一痛,将欲伸脱手去安抚她,但刚到一半又停滞空中,略为一愣,将手缩了返来,只体贴问道,“师妹可曾受伤?”
两人仓猝站了起来,不晓得出了甚么事。
只见得尚云身上热浪翻滚,所坐之地,冰雪溶解,竟陷出来大半个身材。
尚云怕它伤到张怡,奋力将她推开。
现在张怡被这东西震惊住,被他一拉,便坐到地上,何如尚云力量太小,拖动不很多远。
本来万物相生相克,天然之理,火鹤虽身为火,却需得这冰为栖息之地,白天便去寻那些炙热之物来食,夜间却得这冰来化解,故而都栖息在冰上。
它愤怒至极,只转头来看尚云,把一只独眼眯缝起来,杀机澎湃,只待双爪得动之时,便将扑来。
本来这东西,是丹青与植物尸骨连络而生,因其本非活物,以是对这生命之力极其神驰,于出世之日起,就开端通过吸食活物精血为生,现在见到这两个少年,便不由自主被他们身上生机吸引,因而扑将过来。
“不好,有可骇的东西来了,师兄快跑!”
只见那血刚一落地,便熊熊燃烧起来,火焰乌黑非常,好像墨汁活动,沉寂无声而澎湃,不过只因上面是冰面,那邪火不一会儿便燃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