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吉与如摩晓得被骗,急欲回身相救,但身上所沾鲜血却急剧扩增,很快两人满身被鲜血覆盖,口鼻亦被堵塞,仅能收回呵呼之声,便如之前血人普通。
永福宫大殿以内,皇太极神采严峻,坐于一张鎏金红木太师椅之上,周身站着三名秃顶侍卫,皆身形沉稳,如渊渟岳峙,目中神光湛然,明显均是妙手。
撒吉这新月禅杖长约八尺,挥动起来如泼墨作画,大开大阖,守时固若金汤,仇敌绝难近身,攻如巨浪拍岸,令人防不堪防。如摩的血滴子则神出鬼没,来去如风,数丈外取人首级,端的百发百中。两人这一脱手,血人顿时溃不成军,接连倒地。撒吉与如摩杀得鼓起,周身染血,浑若不觉。
郭树临咬了咬牙,翻身跪倒,道:“皇上,部属安设好皇后,马上前来救驾,谁知仇敌短长,禁军竟然已全军淹没,部属虽一定能敌,但定要捐躯庇护皇上。”
张智莫非:“事不宜迟,我等速速行动。”
萧贱蓦地惊醒,道:“是了!刚才我自清宁宫出来之时,皇宫内全无动乱,我还道是地底花怪已全数断根,现下看来,只怕此中另有玄机。”
另一黄脸鼠须侍卫嘿嘿笑道:“是啊,我们满洲国妙手云集,何需求向汉人乞助?我还传闻多尔衮麾下有一名蔺希桢,说是满洲第一懦夫,我撒吉若不是没空,早将他名头抢过来了。”
他顷刻间衡量利弊,神采顿时变得刚毅似铁,道:“你想以妇孺之命威胁于朕,那是痴心妄图。大清这花花江山,千万百姓,决不能落入你等妖妖怪怪之手,即便你才气敌千军万马,亦休想让朕就范。”
郭树临一听,脸上勃然色变,吼怒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找死。”说罢,他手指伸长,如同一柄尖刺,飞扑上前,往皇太极颈部一刺。数个呼吸以后,皇太极顿时面色惨白,踉跄数步,倒坐在太师椅之上。
皇太极正色道:“我爱新觉罗子孙何止我一支?即便我皇太极后无胤禩,但爱新觉罗氏必能长续不断。”
张智刺耳他话语,俄然冒出一句,道:“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皇太极心下骇然,但脸上不动声色,道:“果然如此?那你岂不是如同神仙普通了?我皇太极能得神仙帮手,何愁不得天下?”
郭树临哈哈大笑,道:“你想让我帮手于你?当真风趣,现下你一家性命皆在我手,该当是你听我号令才是。”
皇太极大声喝采,道:“二位神僧好高工夫!”
便在此时,此中一名血人被撒吉一杖捅穿,口中蓦地喷出鲜血,将撒吉溅得满面血红,这一下仿佛令血人吐出了梗阻之物,大声呼道:“皇上,谨慎……那汉人有诈!”
萧贱深深一揖,道:“义兄终尝一胜,实是天下第一丧事,为弟自当大肆鼓吹,替兄立名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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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树临一呆,没想到皇太极竟然这般硬气,苦思一番,脸孔狰狞,道:“实话奉告你,我可在你体内种下魔种,令你变成吸血怪物,今后听我号令,不过我念你是万乘之主,不想使如此手腕,若你执迷不悟,那可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鸿雁道:“我……确已搜过全城,均无郭少侠下落……”
但这鲜血却直直长入谛信手背,似数条水蛭,不竭吸血,谛信仓猝撤手,但这水蛭却如附骨之蛆,寸步不离,过未几时,谛信面色痛苦,身形干枯,疲劳在地。
“我那五万禁军……全军淹没?”皇太极一时难以置信,但瞧着门外灯火光辉,却空空如也,一时也不及细想,道:“好,郭爱卿,你忠肝义胆,朕今后定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