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通天安设好鲁家府兵,便急吼吼地开端找寻鲁管仲及叶浮香的下落,柳如是也故意找寻萧藏獒,便伴随他一齐搜索,谁知找了一个下午,不但没有找到所要寻觅之人,回到住处发明竟连张全蛋也失落不见。此时夜色已晚,两人只好作罢,等候天亮再行找寻。
关宁铁骑(以下简称关):此人如此奸刁,用心装成顺服的模样,这才将你们骗过。我们与之脱手时此人悍勇至极,绝非平常百姓能够做到。
她令出如山,转眼间白杆军兵士便一拥而上,操起铁锤铲子,对着那石碑乒乒乓乓地敲打起来。
兵士俄然赶上这等变故,自是心中惶恐莫名,还未回过神来,那疯子竟然拖着那长戟,缓慢地奔了起来。
持戟兵士猝不及防,长戟直直刺入那疯子胸膛,自他背后穿出。随后那疯子口喷鲜血,神采欣喜地大声叫道:“七杀神君,我已献上祭品,向您要求,杀,杀,杀光他们!”
“这臭藏獒,躲那里去了?为了认账竟然做起了缩头乌龟。等找到了他定要好好怒斥于他。”她这般想着,不觉自怜自艾,悄悄抽泣。
白(恼羞成怒):你们是废料,还说我们是蠢猪?昨日要不是看在秦总兵面子上,我们毫不会向你们认错。等这雾散去,我们白杆军便大肆鼓吹,就说关宁铁骑徒有浮名,连一介发疯百姓都不是敌手。
那疯子受了致命重伤,竟然仍跑得如同骏马普通,待得奔到一间大院门口,蓦地一个转折,撞破那院门,向院内蹿去。
“如是,莫怕!有老夫在此呢。”钱谦益笑道。他的笑容自有一种令人放心的力量,仿佛父亲普通。
那巨人沉寂了一会儿,俄然将那石碑重重往地上一插,直震得统统房屋摇摆不止,咯吱作响,几近便要坍塌。同时那石碑激起无边烟尘,将那巨人身形掩蔽。
他一走到屋外,瞥见了那白晃晃的阳光,当即吓得面无人色,狂叫一声,身子撞向一旁的长戟。
白杆军只道他是个疯子,是以并没有给他戴上枷锁。他们有自傲的来由,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又手持刀剑,一名手无寸铁的疯子想必掀不起甚么波浪。
吴三桂觉得她的号令仅针对白杆军,当即拱手道:“秦总兵规律严明,鄙人佩服万分。”
白(嘲笑):你们这般说法,是在指责我们把守不严啰?不过关宁铁骑妄称天下第一强军,竟然被一受伤的遂宁城浅显百姓连伤数人,当然面子上挂不住,只好将他说成是穷凶极恶的强盗了。
她心中顷刻闪现出一个字:“血!”
待得灰尘落定,闲逛停止。柳如是再度起家,透过窗户向那巨人方向望去,只见那巨人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地上则竖着一个庞大的石碑,月光洒下,显得那石碑崇高非常。
柳如是尖叫一声,捂住双耳,蜷起家子,缩在床下,瑟瑟颤栗,只觉惊骇万分。俄然之间,她摸到了腰间那柄藏獒给她的短剑,蓦地想起昨夜与萧藏獒抱在一起的场景,又觉心中一阵甜美,脸上发热,因而将那短剑捧在手心,心中渐渐安宁下来。
关(愤怒):要不是你们笨拙如猪,被他夺戟逃脱,又怎会产生厥后之事?何况当时我们正在歇息,全无防备,这才被他打了个猝不及防。要说此人是祸首祸首,你们便是虎伥。
吴三桂闻言大怒,道:“此事全由你部下挑衅而至,并且我部下受伤较重,如不吃喝,怎能养伤?”
只听院内一阵兵荒马乱,气愤的粗鄙俚语不断传出,等白杆军赶到那大院,排闼一看,只见那疯子侧身卧倒,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周身各处是血,手中拿着那柄长戟,竟然已经将之自胸口拔出。而除了他胸口的创伤以外,喉管处另有一道伤口,极深极长,使得他脖子与头颅仅以肉丝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