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崇祯地点高台之前仅剩亲王、世子、郡主以及一众武林妙手,总计一百余人。此中历经苦战,另不足力者不过十余人。眼看敌方人数逾千,且手持火器,任谁想来都只要仓惶逃窜一途。
李道一正色道:“皇上,现在仇敌有备而来,并且恐怕与清国有所勾搭。大明王朝现在危如累卵,唯有您与公主才是重中之重。如臣冒然前去相救别人,万一您二位有所闪失,则臣将为国之罪臣。还望二位以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
李道一见三人出头,自也不甘人后,走上前去,道:“刚才三位皆有出战,想必各有毁伤,唯有鄙人毫无作为。此次杀敌如何也得算我一个。”
“不,你去庇护皇上。”刘云剑面无神采地说道。
杨天辰与玄武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任由叛军本身边掠过,竟涓滴无禁止之意。
正彷徨间,崇祯俄然长出一口气,悠悠醒转,向着长平道:“淑妮……你如何哭了?朕……朕现在那边?”
李道一及长平公主尽皆大喜。长平道:“父皇,你先前和我被一黑衣人虏至此处,幸得李道长互助,方才得救。”
杨天辰眉间含忧,道:“刘老前辈说得对,此时天子安危最为首要,只怕仇敌仍有背工,如无妙手相护甚是不当。”
斯须,刘云剑敛去杀意,暴露萧索神采,摇了点头道:“没意义,你俩一点骨气都没有,竟半点也不想与我交兵。还不如之前碰到的那两个小子,罢了,这事儿我不管了。”说罢,身子拔起,消逝在远山当中。
李道一大惊,仓猝上前问道:“公主,皇上他如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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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抽泣道:“父皇……父皇他没了气味……只怕是……”
此为存亡存亡关头,李道一申明赫赫,无疑是这群人中的主心骨。是以言出法随,无人不平。
三人奔至一间小卧房内,长平道:“是了,是这里。”说罢,用力一扳床脚,那房屋正中缓缓翻开一个地洞。长平向内张了张,道:“父皇,我也不知这密道通向那边。不过之前你带我来玩过,应当无甚伤害。”
杨天辰等三人方才奔至叛军近处,忽而刘云剑身形定住,道:“二位,你们当真想与这群凡人相斗吗?”
两边斗得半晌,禁军便死伤惨痛,这些叛军明显身怀技艺,又练习有素,是以几近没有甚么毁伤。禁甲士数越来越少,情势岌岌可危。
李道一不再多话,神采沉痛,向着三人深深一拜,道:“三位各自谨慎,鄙人定不辱命。”
李道一突然变色,双手颤抖,喃喃隧道:“如何会……萧颜那小子……不是说好了吗……崇祯现在还不能死……”
崇祯挠头道:“密道应当有,不过朕甚少来此,已然记不清了。”长平则眼睛一亮,道:“我记得,父皇,李道长,你们随我来。”说罢,小手拉起崇祯衣袖,快步向宫内跑去。
崇祯及长平皆大惊失容,崇祯道:“这如何是好……道长神通泛博,请务必前去相救。”
刘云剑冷嘲笑道:“你们既是如此执迷不悟,老夫也只好陪你们玩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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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一听他出言,眼中精光暴起,脸上闪过一丝惊奇,但随即安静下来,言辞诚心肠说道:“这如何使得?你们三人捐躯忘死,我却躲在人后轻易偷生……”
此时禁军仅剩李大鳌一人,兀安闲浴血奋战,数十名叛军围攻于他,李大鳌左冲右突,终究持续身中数十剑,双目圆睁,不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