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摇了点头,道:“无角老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自离开高迎祥以后,的确有过一段风景日子。一年前,我乃至连明太祖祖坟都挖了,当时天下那个不晓得我的大名?可惜我锋芒太盛,成了崇祯眼中钉肉中刺,遭各路明军围歼,现下只能带着这些残兵败将躲在这山沟沟里头,偷偷摸摸地过日子。以我现下兵力,连普通武林门派都比不上,更别提对于甚么怪物了。”
萧贱安坐不动,待那两人扑至身前,他倏忽脱手,重重一拍桌子,桌上酒杯中顿时泼出大量酒水,拦在本身身前。那两人措手不及,被酒水击中脸部,立时大呼一声,竟而昏倒在地。本来萧贱在酒水中混入了本身内力,使之凝集成形,加上两人扑得又猛,两两相撞,如同重锤轰击普通。
郭树临跟着鸿雁,向着葛藤村东面走去。一起上鸿雁表情大好,满面东风,与郭树临谈笑无忌。郭树临强压恨意,虚以委蛇,与之说谈笑笑,公开寻觅刺杀之机。
鸿雁恼道:“你此人全不通风雅,当真如同水泥雕塑普通。”
萧贱道:“这是令狐门主亲笔撰写,那里另有假的?”
郭树临见她忽嗔忽喜,微感奇特,道:“鸿雁,你本日失心疯了么?怎得与你之前表示大相径庭?”
张献忠大惊失容,结结巴巴地说道:“巴中县……那……不是四川界内吗?这军队出没于湘鄂一带,怎会到四川反叛?”
萧贱端起酒杯,脸露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张大哥,小弟我不久前听到一些异闻,实在令人悚然,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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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札的确是令狐九剑所写,不过其目标乃是助萧贱获得张献忠信赖,顺利在天王军中做卧底。故写得言辞谦虚,语气竭诚,张献忠公然入彀,立马将萧贱汲引为二当家,结果之佳,倒有些出乎萧贱料想。
张献忠面现佩服神采,道:“如果此军当真如传闻普通短长,那当真是我义兵之福了。”
“我逃出秦良玉虎帐以后,曾在重庆一带有所逗留。一日在酒坊中与酒客闲谈,听一名侠客提及在湘西鄂南一带,有一支奥秘的兵马,专门攻击朝廷的虎帐衙门,其人数不详,来源不明,进退如电,来去如风,并且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堪,并且从不留活口。朝廷畏之如虎,乃至命令制止官兵议论此军。但如此一来,此军在百姓之间反而越传越神,江湖中人称此军为‘瘴’,意为此军夺人道命于无影无形,直与瘴气无异。”萧贱不急不慢地说道。
鸿雁不答,哼着小曲,道:“郭少当家,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当年初遇,便是在这初春之际?不过当时花开遍野,芳香扑鼻,不像这里各处杂草,令人瞧着绝望……”
正说话间,鸿雁俄然面色一变,一把拉住郭树临,低声道:“有人来啦!”
张献忠一言不发,怔怔地听着萧贱论述,眼中神采越来越凝重。
郭树临心中疑虑,直言问道:“你策划甚么事?我能帮上甚么忙?”
“够了!你到底要说些甚么?”张献忠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脸上乌云密布,再无之前半分驯良。
郭树临恨恨道:“我天然信赖,如天道无循环报应,似你这等恶人难道能得享天年?”
萧贱对劲一笑,道:“俗话说兵者诡道,这队兵马尽进犯虎帐县衙等吃力不奉迎之地,实在令人生疑。并且其在湘鄂一带大兜圈子,仿佛想要吸引朝廷军队重视。果不其然,那四川总兵秦良玉随后便得朝廷圣旨,将雄师队开往湘鄂鸿沟,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