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萧藏獒毫无发觉,便要中招,郭树临蓦地间身子一颤,只觉胸腹间一片阴寒,继而四肢百骸如坠冰窟,顿时心下大骇,忙催动至阳之气,想要将这股冰气融解,但这股寒气凛冽至极,乃至还在天月白石之上,没过量久,他便身子生硬,难以转动。
萧贱定睛一看,只见说话者恰是郭树临,不由心中猎奇。他早知郭树临接收了六合双石,成了甚么寻仙盟主,但不知他武功究竟进境到甚么境地。假定是两个月前的郭树临,只怕来十个都不是蔺希桢的敌手。现在听他出言应战,且话语中自傲满满,恐怕他一时不慎,命丧于蔺希桢之手,本身毕竟与他有几分故交之情,可不能见死不救。
他连闯数次,但那圆环阵安定至极,守得密不通风,令他无功而返。如此一来,他更是惶急,眼看那萧藏獒全神灌输,正催动剑阵。俄然灵机一动,心道:“之前他能挡我阴阳内力,不过是太极拳之神效,现在他得空旁顾,我恰好可顺势相攻。”
顾枫溪见他双目神光湛然,举手投足毫无衰弱之象,不由心下一宽,深深一揖,朗声道:“顾兄,此人武功诡谲,千万谨慎。”随后他纵身一跃,阔别战阵,凝睇着阵中两人。
顾枫溪眼看这藏獒使者再次出阵,心中一喜,刚想上前,俄然郭树临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顾兄,你辛苦了,我内力已然尽复,你这真武金身分歧适持续作战,还是交给我吧!”说罢,他挺身上前,向着萧贱走去。
顾枫溪见他此时划出的圆形浑然无缺,至臻至美,方才晓得先前他是用心逞强,当即大声叫道:“郭兄,此人所画圆环另有古怪,切不成硬拼。”
希桢听得郭树临挑衅,冷哼一声,道:“小子毛还没长齐,竟然敢口出大言。你如当真想死,我便给你个痛快。”
郭树临虽大占上风,但所发阴阳之力皆如泥牛入海,毫无结果。因而心中悄悄赞叹:“此人这手太极拳仿佛比顾枫溪使得还好,竟能将我这阴阳内力守得天衣无缝,当真可贵。不过此人既然身为满清喽啰,我便需尽早动手撤除,免得他持续为祸武林。”
郭树临连催内力,但身子全然不动分毫,加上太极剑环围身,固然心中不平,但再也没法可想,只好咬着牙点了点头,道:“藏獒兄技高一筹,鄙人甘拜下风。”
谁知斗了半晌,萧贱忽觉寒意砭骨,仿佛有一圈冰气正渐渐将他缠绕,想要将他行动剥夺。忙猛攻几招,使周身气血活动加快,随后身子后跃,脱出了那冰气范围。
想罢,他急攻数招,蓦地一声大喝,将数道至阴之气挥向空中,趁着阴气凝集降落,又是数道至阳之气收回,迎向阴气,只见阴阳二气相互胶葛,眼看便要天生旋风,将那萧藏獒淹没。谁知俄然之间,萧藏獒周身闪现紫光,那旋风竟就此消逝得无影无踪,连一丝轻风都未吹起。
想到此处,他不再硬闯,身形凝立,双掌悄悄发功,一阴一阳两道内力悄悄向着那萧藏獒欺至。
郭树临不待他站稳脚根,一招“金猴降妖”,身形健旺,闪至萧贱身前,掌影重重,自四周八方击向萧贱。
萧藏獒哈哈一笑,手中长剑出鞘,使出太极剑工夫,划出一个个圆环,向郭树临围去。
因而他摆出冷傲姿势,向蔺希桢出言道:“尊主,鄙人尚未落败,怎可换人?再说了,这小毛孩子又有甚么本领,怎能劳您台端?自是由鄙人脱手,将他打发。”
萧贱见他掌势虽猛,但似完善些火候,收招之时略有滞涩。当下双手成环,以乱环诀反对其守势,并借力打力,乘机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