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毫不踌躇地说道:“好,我承诺你。”说罢,李道一将符箓剑挪开半寸,悄悄一踢,将长平公主踢到鲁管仲怀中。
李道一悄悄接过珠璇,拉出珠璇口中布条,扯断绳索。珠璇哭得梨花带雨,道:“师父……是我不好,坏了你的大事……我们不如就此隐姓埋名,阔别尘凡……”
鲁管仲神情严峻,气喘吁吁,明显在这剑阵守势下已然难以支撑。但他还是在不断地舞动血剑,护住周身关键,同时对藐小的毁伤毫不睬会,很快他满身皮肤已充满伤痕,鲜血浸满衣物,将一身得空的白衣尽数染成红色。
鲁管仲摇了点头,道:“李道一,你别再花言巧语,妄图捉弄于我。我早就来了,刚才一字不漏地听完你和崇祯的对话。你主张已定,要将此事推辞于公输世家及秦王靖王。是以不管我多么顺服,我父母都将难逃一死。唯有在此禁止你,他们方有一线朝气。”
李道连续催内力,操控双剑高低飞舞,守势连缀不断。但出乎他料想以外的是,鲁管仲内力极其惊人,与本身内劲相抗竟涓滴不落下风。同时鲁管仲反应似电,竟然凭着三脚猫般的剑法,抵挡住李道一奇特万变的招数。
“珠璇!?我不是叫你躲起来,不要参与此事吗!?”李道一一见之下,立时慌了手脚,声嘶力竭地叫了出来。
李道一站立不动,符箓剑离手,御风而行,迎向那道血影。
过了好久,李道一冷冷出言道:“我还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是如此笨拙,你不想要你父母性命了吗?”
只听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出,符箓剑与残落剑相碰,符箓剑向后飞去,连划数个圆圈,随后停在半空。鲁管仲也是连退数十步,方才紧紧站定。
萧贱俄然想起一事,急道:“义兄,管仲固然身负奇功,但那李道一及靖王手中把握着近千把三眼神铳,想必即便是管仲也不易对付。”
张智难也是面露不解,道:“不会啊?那纸条上便是这么写着。能够清军路上并非一帆风顺,有所担搁吧。”
残落剑“哐当”一声,落在李道一身后。
鲁管仲嘻嘻一笑,道:“先付钱后拿货,李道长倒也是个实在人。”说罢,抱起珠璇用力一扔,将珠璇抛向李道一。
李道一笑道:“让你绝望了,我这归元剑气周而复始,无穷无尽,乃是天下第一剑气。”
张智难眼中闪着对劲的光芒,道:“我也想到了此点,厥后又去看过那批军器,没想到你那门徒早有筹办,我也是多管闲事了。”
话音落下,鲁管仲身形如飞龙般跃起,长剑画出一道血影,向着李道一攻去。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于无损我的打算。”李道一沉着脸说道,“崇祯及长平还是会死,秦王靖王也会被按上个犯上反叛的罪名而满门抄斩,清军入关不过稍有延缓,但也是板上钉钉。届时朱允炆先人的继位仍会顺理成章。”
李道一眉头一皱,道:“如何能够?你怎能挡住我的归元剑气?”
李道一微微一笑,道:“了不起,不知你有何奇遇,短短半月便能突飞大进至如此境地。与我相斗百余招而不败,当真后生可畏。”
“这不是能不能的题目,而是我必须在此禁止你。”鲁管仲踏前一步,朗声道,“即便我会是以丧命,我也在所不吝。”
一柄符箓长剑在李道一身边冉冉升起,剑身闪着熠熠光辉,仿佛从未蒙受过毁伤普通。
李道一神采和顺地说道:“珠璇,傻孩子。师父承诺过你的事,定会将实在现。为了你,即便做一个几次无常的小人,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