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仇家?”杨龙儿性子暴躁,出言问道。
正待持续噪嗦,秦良玉摆了摆手,道:“你名头虽响,但也不是我要找的正主儿。”说罢,不再理睬一脸难堪的易武阳,转头向萧贱,道:“这位想必便是悍贼无角蛑了,剑门堆栈的王掌柜蒙您照顾,这些天可破钞很多啊!”
他歇了歇,喘气几声,持续道:“我晓得这朴算道狡计多端,恐怕他调集火伴后对我们倒霉,便躲在一旁,趁两人不备,将那铁角蚣一掌毙命。以后那朴算道反应过来,大喊小叫,与我兜起了圈子。”
易武阳及张卉心不知何故,也不阔别,紧紧跟在军队以后。秦良玉此时不欲多肇事端,对两人听之任之,也不加以摈除。
秦良玉打量了易武阳一阵,“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易武阳好大名头,我道定是身高八尺,三头六臂。哪知竟是这般孱羸,还不如我一个女流之辈,当着令人笑掉大牙。”
正在此时,一向缩在角落里的雪莲俄然冒了出来,颤声道:“启……启禀秦总兵,草民……草民有要事奏……奏报……”
易武阳头一仰,一绺发丝随风起舞,萧洒一笑:“秦总兵,正所谓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
秦良玉一挥手,道:“不消了。”随即身子微侧,转向龙襄双姝,道:“二位,也跟我走一遭吧?”
“这厮武功不可,轻功倒是绝顶,我追了他半天,来到了一处山角,见他一闪身,躲入山后,刚想追进,忽听四周弓弦声响,我心中一凛,仓猝一低头,躲在岩石以后,果不其然,数支箭矢从我头顶飞过,插入石壁当中。”
秦良玉脸现讶色,目睹雪莲年纪幼小,因而和颜悦色地弯下身去,问道:“这位小妹,你有何事想要奏报呀?”
话音落下,便听一阵衣物摩擦之声传来,一人身着粗布衣物,艰巨从土炕上翻过身来,将头转向杨龙儿等人方向。
郭树临苦笑一声,道:“说来话长……我被那旋风吹出鬼窟以后也算机遇偶合,落到了那栈道酒坊门口,发明火线不远处有人烧起烽火,还觉得是你们此中一名,便仓猝解缆前去相会。谁知竟赶上了仇家……”说到此处,他力量不继,停下喘气。
“天王军?那不是张献忠的军队吗?怎的你会与他们比武?”李季栖猜疑地问郭树临。
“我抬眼四顾,发明四周草丛中,岩缝内,密密麻麻躲了不知多少人。那朴算道冒出头来,,大声道:‘这小子便是杨天辰的人,谁取了他项上人头,八大王重重有赏!’紧接着又稀有人向我放箭,我矮身不出,那些人见射箭无果,便一拥而上,围攻于我。”
萧贱点头道:“那是张献忠拜托我们九头蚰蜒所为,他们拿了大头,我们只拿小头,此中挨次,甚为关头,千万不成搞错。”
杨龙儿三人转头望去,只见来人五十来岁,短须紫面,头发斑白,显得甚是沧桑。但杨龙儿三人打量半天,也记不清何时与他有过相遇,不由心中猜疑,静观不语。
杨龙儿等三人面面相觑,均想:“郭树临武功高强,平常小地痞便是一百个也伤他不得,怎会受如此重伤?”
“你……”杨襄儿没想到萧贱竟将罪恶推得干清干净,一时气结,对其瞋目而视。
“便是那‘算尽公道’朴算道,以及九头蚰蜒此中一人,叫作铁角蚣的,两人坐在地上,正燃烧生烟,仿佛想要调集火伴。”
“郭师弟!”杨龙儿欢叫一声,急奔上前。谁知待得奔近,却俄然定住了身形,双手捂口,目瞪口呆地望着郭树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