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蔺希桢便要身故,俄然一人突入屋内,大喝一声,道:“剑下留人!”
小童哈哈大笑起来,技艺指在空中画着圈圈,道:“天灵灵地灵灵,希桢老儿没灵魂。”
他本来占有在甘肃,但现在不知为何,竟然来到了京畿,看来所谋不小。
郭树临皱眉道:“鸿雁,难不成我们便扔下蔺先生不管么?”
郭树临点了点头,与鸿雁、多尔衮一起躲入一旁树丛,静观其变。
诸葛岳明皱起眉头,道:“闯王,我们大败敌军,但让那多尔衮逃了。不过武圣轩门众尽数被俘,当可问出一些端倪。”
“宁儿女人?”郭树临心中一凛,不由向鸿雁一瞥,只见鸿雁秀眉微蹙,似有所不解。
蔺希桢微一踌躇,但旋即点了点头,小童心对劲足地笑了起来,随即回身,领着蔺希桢出了营帐。
正深思间,耳听蔺希桢在帐外大喊,道:“武圣轩门众听令,我等本日奉豪格皇子为主,不得再听令于多尔衮,此后有谁见到多尔衮,当要痛下狠手,将他撤除。”
洞内传出一阵女子笑声,过了半晌,李自成身围一条床单,大喇喇地走出洞外,竟连鞋子也不穿。
诸葛兄弟目瞪口呆,站立半晌,方才面带不满地拜别。
蔺希桢摇了点头,道:“你们中原武人行事卑鄙,老夫身有体味,老夫说与不说,只怕都是同一了局。”
诸葛岳明收起细剑,目光如刀,剐了小童一眼,道:“你去奉告你家主子,我闯王军绝非易与,她如另有所谋,我诸葛岳明定不会轻饶。”
这马车极是广大,故一撞之下,仇敌顿时人仰马翻。接着鸿雁潜运灵力,将郭树临及多尔衮隐形,也不顾武圣轩诸人,悄无声气地向着一旁树林走去。
蔺希桢哈哈大笑,道:“这般死法,倒也风趣。老夫适逢其会,不堪幸运。”
鸿雁冷哼一声,道:“那诸葛兄弟心灵相通,又都习练未央之体与冥想之法,伤害可相互接收分摊,即是两具武魂之体。如欲将两人击败,必须同时令两人落空认识,这点我可做不到。”
鸿雁心下生疑,心道:“宁芷与计无量两人搞甚么鬼?怎会偷偷摸摸与豪格勾搭?难不成他们背弃了我们之前的商定?”
鸿雁神采郁郁,道:“我极力而为。”心中却道:“计无量这浑沌魔相可净化真灵,蔺希桢刚才重伤之下,被计无量浑沌瘴气侵入,已没法可想。现下先包管多尔衮安然,安然达到盛京再作筹算。”(未完待续。)
多尔衮身子发颤,脸现害怕之色,鸿雁悄悄传音道:“多尔衮殿下,蔺希桢不过是受人勾引,并非本意,您无需多虑,由我与郭少当家在此,当可保得您无碍。”
诸葛岳明神情自如,道:“你主子逃了,你们这帮狗腿子不免要多刻苦头,你如想让武圣轩门众安然拜别,便将多尔衮在都城的落脚点说出来,我们或可饶过你们。”
小童也不起火,还是笑容可掬,道:“蔺先生,你别看我小,本事可大着呢。比如你身上所中奇毒,我便能够替你解开。”说罢,他伸手往蔺希桢脑门上一点,蔺希桢蓦地一阵激灵,一股清气自脑海中升起,往四肢百骸蹿去。很快周身那麻痒的感受便消逝不见。接着他喉头生痰,用力一咳,一团浑浊乌黑的痰液自口中咳出,落在地上,吃吃生烟。
多尔衮喉头打滚,低声道:“仙子……你可有体例令他复苏?他毕竟在我幼年之时挺身而出,救了我与父皇性命……现在本相明白,我正要倚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