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恍然大悟,笑道:“杨馆主望重天下,为万家生佛,小女子佩服万分。”
素雪衾表情极佳,为他辩白道:“你们错怪临儿啦!此次大会是个圈套,要不是临儿应变及时,只怕为娘和他都要命丧鬼域了,现下他已成了寻仙盟的盟主,职位尊崇,连你们爹爹都要听他号令,你们可要对他客气些。”
但那掌力范围极广,哪能说逃便逃?眼看郭树临就要命丧掌下,俄然身前一道冰墙竖起,将那掌力挡住,继而鸿雁呈现在张卉心身侧,纤手握住张卉心手腕,柔声细语地说道:“好啦,胜负已分,你是武林中顶尖人物,向一后生小辈下此等死手,也不害臊。”
郭树临急运阴寒内力相抗,但怎能抵挡张卉心炎伥之体尽力一击?两掌相接,他顿觉满身阴寒内力如潮败退,胸中一痛,大骇之下,身子急退,想要离开那至阳掌力。
杨天辰哈哈一笑,道:“易兄存候心,佛主气度广大,毫不会以此为意,何况我如来道场平时对诸佛香火不竭,宴会前也已奉上素斋,并无不敬之处。诸位,请勿客气,随便吃喝。”
郭树临偷瞄鸿雁,只见她眼眶微红,神情凄苦,心中不由生疑,暗想:“莫非……鸿雁她当真对我师父成心?不然为何神采如此痛苦……”他胡思乱想,却也不敢出言扣问,只是坐在一旁,呆呆入迷。
第二天一早,龙襄二人见到杨天辰与素雪衾,欢畅得尖叫不已,忙诘问杨天辰如何来到此处,杨天辰道:“我传闻梵净山四周有江湖人士办了个赏石大会,便深思着过来看看,没想到来晚了一步,大会已散。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些与会人士,有人认出买下玄石的是我徒儿,还说我徒儿跟我老婆一起被丐帮和剑灵派的人劫走,我心下焦急,便一起追了过来。”
杨天辰淡淡地说道:“鸿雁圣女过誉了。”
眼看那红点势不成挡,范围越扩越大。郭树临神情也越来越凝重,双目紧闭,身子颤栗,明显在苦苦支撑。张卉心好整以暇,以言语滋扰,道:“郭少侠,你这冰封本身之法虽似模似样,但功力略显不敷。你如撑不下去,只消向我求恳,我自会收去功力。”
龙襄二人一听,又将锋芒转向郭树临,指责他连“赏石大会”如此热烈也不叫两人参与,太不敷意义。郭树临一宿没睡,本就心中烦恼,听得两人无端指责,更是闷闷不乐。
张卉心听完素雪衾论述,极是惊奇,道:“我一向觉得六合双石乃是传言,是以并未上心,没想到竟真有此事。郭少侠,不知你接收了双石后武功到了多么境地,可否让我试上一试?”
郭树临毫不睬睬,又抵当了一会儿,俄然双目一睁,一声长啸,阴阳再度互易,双瞳发蓝,周身如一片红海,将那红点尽数覆盖。
过未几时,杨天辰与素雪衾联袂而至,素雪衾满面东风,道:“唉呀,临儿,鸿雁,你们如何还坐在这儿?别拖时候了,我们这就回堆栈,免得龙儿襄儿不见了我们,内心焦急。”
龙襄二人抢先恐后,一同踏入道场大门,杨龙儿当即仰天长啸:“我龙啸天又返来了!小的们快来觐见。”
郭树临神情严峻,双掌一合,蓦地间阴阳互易。双目发红,周身发蓝,仿佛身披萧贱那玄冰铠甲普通。一顷刻间,他身中数十招,蓝色肌肤上显出数十个红点,“哧哧”地冒出白烟。明显红点正在不断炙烤蓝色肌肤。
张卉心见他脚步有力,不急不躁,晓得他已今非昔比。因而长笑一声,道:“我出招啦,你好自为之。”话音落下,她周身涌出红气,心跳如雷,突然向郭树临掠去,恰是易武阳对劲工夫“炎阳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