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龙儿挤眉弄眼地笑道:“郭木头,你这番话骗得了襄儿,却骗不了我。我早向伙房陆徒弟刺探过了,你每晚都会要两份晚餐,你一贯食量不大,怎的现下变了大胃王?说,你是不是金屋藏娇?快快将此女交出,让两位师姐替你把把关。”说到厥后,已然声色俱厉。
郭树临当鸿雁是仙子神女,乃至于底子没有想起另有这茬儿,现在经杨天辰一言点醒,顿时如醍醐灌顶,暗自心惊:“不好,这些天鸿雁并未拉撒,难不成会将她憋死?”不由心急如焚。
“呔!郭木头,不将此事说个清楚,今个儿你别想走。”忽听一声娇叱,杨龙儿自他身后跃至他跟前,叉腰拦路道。
杨天辰点头道:“还没,出来透透气。”接着他一把夺下杨襄儿手中丝巾,道:“这白帛之上本来写有我如来道场不传之秘,是我用来向你们郭师弟传功所用,我嘱他在记诵结束后烧毁,但树临生性俭仆,估计有所不舍,是以将之洗净藏好。唉,树临,你有万般长处,可就有些不敷豪放。”语气很有抱怨之意。
他谨慎翼翼地翻开丹房大门,摆布张望无人,因而将门反锁,将窗户翻开通风,借着窗口洒下的阳光,凝睇鸿雁脸孔。
念完,她自怀中取出一条乌黑丝巾,在空中挥了挥,道:“郭大哥,你另有话可说?”
“这是我誊写秘笈所用的白帛,树临,怎的我叫你烧毁,你却将之洗濯了事?”一旁俄然传出一个严肃声音。
杨天辰接着说道:“这倒是为师思虑不周了,鸿雁身为女子,自是与男人有诸多分歧。即便平时两急之事,也是费事的紧,而你这几天为了不泄漏此事,竟然将这些一力承担,当中艰苦,为师可想而知。”
郭树临涨红了脸,站起家子,悻悻说道:“看来你早已醒了,用心吓我来着。”
此言甚是荒诞,但现在郭树临为情所困,智力疾降,因而信觉得真,道:“唉,你开打趣怎不知轻重?”
郭树临、杨龙儿、杨襄儿皆转头望去,只见杨天辰神采凝重地站在一旁,双目紧紧盯住杨襄儿手中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