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树临临危稳定,不为顾枫溪虚招所动,右掌阳气充分,中宫直进,直直向漫天脚影正中击去。同时他左掌凝立不动,悄悄使出至阴内力,伏在周身,以禁止顾枫溪神出鬼没的招数。
此人话音还在空中回荡不休,其本人便已自夜色中走出,郭树临凝神望去,只见此人身着一件丝质灰色道袍,约莫二三十岁模样,面如冠玉,神情萧洒,举手投足极有气势,宛然一副宗师气度。
两人虽各有所获,但顾枫溪毕竟更胜一筹,两人拆了数百招,他已然能腾脱手来反击。郭树临对于他无孔不入的内劲极是顾忌,一见他打击,便不得不用心防备,此消彼长之下,顾枫溪便垂垂扳回优势,继而慢慢拉成平局。又斗得半晌,顾枫溪竟而占了上风。
顾枫溪赞道:“好内力!”紧接着双手一圈一合,浑然成圆,右手刚猛,左手阴柔,成阴阳双鱼状,恰是武当绝学太极拳。
武当群道大喊小叫,上窜下跳,始终何如郭树临不得,郭树临此时如要伤敌,那是轻而易举。但他故意尝尝技艺,堆集经历,故不断地将以往心不足而力不敷的招数一一使出,竟然得心应手,再无半分滞涩。不由得心中高兴,蓦地一个回身,使出“踏雪赶蟾”的步法,刹时以不成思议的角度切入人群,紧接着使出“灭妖降魔掌”中的最后一掌“群魔辟异”,掌力如虹,曲直快意,一顷刻将武当世人尽数击中。
武当派其他羽士心中大骇,留下一人照顾钟石山,其他世人再度结成剑阵,剑影如林,剑气纵横,向着郭树临攻去。
郭树临久攻不下,但并不暴躁。斗得越久,他更加感到六合双石所包含的潜力是多么庞大。一时候内力直如无穷无尽普通,滚滚不断地涌向四肢百骸,加上他对于转换阴阳的法门也逐步精通,使得他招数变得更加奇特难测,能力也越来越大。
顾枫溪哈哈一笑,足尖一点,刹时跨过十余丈间隔,跃至郭树临身前,左脚虚抬,紧接着右脚踢出,化出十余个脚影,罩向郭树临周身大穴。
郭树临不动声色,凝立于地,竟无半分气味粗重,明显游刃不足。
郭树临一听之下顿时色变,辨出说话之人恰是先前破庙中那武当羽士,本身救出杨嗣昌时曾与其打过照面,固然只要短短一瞬,但不知其是否还能认出本身。
钟石山虽有发觉,并以长剑格挡,但郭树临此时内力多么雄浑?顿时将他打得满身剧震,平平飞出,重重落下,口中鲜血狂涌,气味奄奄,就此晕厥畴昔。
但顾枫溪此时也已心惊不已,他武当功法以绵密耐久见长,普通与别的门派过招,越到厥后赢面越大。但郭树临的内力竟似深不见底,全然不见衰竭之象。再斗了一会儿,他只觉本身内力渐有耗罄之势,晓得不能再迟延下去,当即猛攻数招,将内力广布于郭树临周身,双手捏了个道诀,喝道:“阴阳太极图!”
花镜月大喜道:“多谢恩公拯救之德,恩公技艺这等高强,我等难及万一,还望恩公示下姓名,今后我等也可有所补报。”
他竭力昂首望去,只见郭树临浑身鲜血,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不过他神采惨白,身子摇摆,明显也是受伤不轻。(未完待续。)
顾枫溪长笑一声,道:“这位兄台,你武功虽高,临敌经历却不敷,一味猛打猛撞,见效却不甚明显,斗得久了,定然非我敌手。还是将那人交出,莫要负隅顽抗。”
顾枫溪神情自如,浅笑道:“花女侠,昔日在论剑大会中一别经年,你容颜不改,斑斓还是。荣幸的是,鄙人当时并未死透,有一高报酬我续命,令我残喘。我疗养了三年,不但伤势尽复,并且功力更胜往昔。待得我师父李道一身故,我便返回了武当,担下了掌门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