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像是小鬼索命,吓得尤掌柜满头盗汗,被踩在脚下的手都顾不上疼,从速答复:“回大人,就是昔日里运送来的冰块啊。”
“还不从速把这些冰桶清算清算,别迟误闲事。”
尤掌柜仓猝否定:“大人呐,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哪有这么大的胆量,如果然要干甚么,这桶里不得放些火药兵刃甚么的,可这桶里真的是冰块,您不也瞧见了。”
本来查抄各处摆设的周侍郎,正筹办趁各家眼线都在的时候好好表示一下,谁知遭此暗害,实在有点戏剧。
“呦呵,光尿裤子不算,人还直接晕了,本官好久没见这么怯懦的人了!哈哈哈哈,尤掌柜带着你人滚蛋。”
存亡关头,尤掌柜急智突生,“是小人跑遍全城,也只要凑了这些冰块,大人要的急,小人没体例只能放几个空桶充数,大人恕罪啊。”
瞧尤掌柜半天不说话,周侍郎道:“解释不清楚,那就牢里渐渐想。”
小伴计醒了神,晓得他的小命就拴在这小车上,不敢在想,拉着车就往前走。
等尤掌柜过来搬周侍郎脚边的木桶时,左手刚一搭,周侍郎的一只脚便踩在了这手背上,“尤掌柜,你这桶里装的是甚么?”
如何办,他们必然是闻到本技艺上的火药味了,要死了啊――
小伴计疼的没忍住,结健结实地嚎了一嗓子,惹的侍卫纷繁侧目。
明天是引煜王中计的最后一天,各方权势的眼睛都盯在这,这么一个大马趴,太丢面儿了。
周侍郎瞧着那两人的搬木桶的行动,一脸不耐烦,不就是几桶破冰块嘛,又不是甚么值钱宝贝,至于这么谨慎?
小伴计眼睛一翻,直接吓晕了畴昔。
如果装的是冰块,为甚么刚才撞他的那一桶,桶身一点都不凉……
甚么,还要来敲竹杠!尤掌柜只觉头皮发麻,可迫于身份,又没法回绝,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低头沮丧地分开。
周侍郎一听这话,当即瞪圆眼睛:“甚么叫给我,那是替朝廷分忧,尤掌柜说话可谨慎点。”
周侍郎等着听解释,尤掌柜咽了咽口水,脑筋里又过了遍那人的打算。
尤掌柜一瞧,见小伴计裤腿湿漉漉的,一口大气差点没噎死,赶紧对付,“大人包涵,小伴计没见地,侮了大人们的眼睛,对不住诸位。”说完,扛起小伴计就跑。
这是要完犊子啊,尤掌柜的脸惨白的像涂了十层腻子。
“好小子,没发明你啊――”
这边周侍郎瞧二人风趣的模样一通嘲笑方才作罢,叮嘱人把倒在地上的冰块换进刑台下的木板里,免得冰化的水弄的到处都是。
“敢骗本官!”周侍郎一脸怒容。
等等,不对劲!
“大胆,诚恳交代,你是不是另有甚么别的目标?比如劫囚?”
周侍郎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道:“本官当差的这些天,尤掌柜怕弟兄们辛苦,又是送吃又是送喝,本官非常打动啊,念你一片忠心,我给你出个主张,贩子厚利,你费钱买返来不就行了,摆布过了今晚,事情都就结了,到时候本官带人去酒楼捧恭维,尤掌柜记得我的好就行。”
这桶里――如何会是空的!
等统统都安插好,子时的棒子也响了。
“啊,可气候这么热,别家也要做买卖,怕是不好凑呐。”
眼瞅着小伴计将近给吓哭,尤掌柜狠掐一把,把人给拽了返来。
“大人,那这些木桶如何措置?”
周侍郎动了动鼻子,确切有股子怪味,眼神一变再变,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