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声,摆摆手:“罢了,有劳你了。”说着萧扶罄便命人端着食盒往回走去。
两扇窗,一扇门,一张桌,三把椅,摆布两侧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大小卷宗秘密,无花草,无安排,仅此罢了,这便是炳王府内书房的全数。朝中众臣,只怕连同燕皇越崇也未曾想到,一贯爱好奢糜,好摆场面的炳王,府中书房竟是如此简朴。
萧扶罄听此,一时竟有些愣神,若非身边人提示炳王还等在屋内,只怕还回不过神。她深吸口气,玩弄了衣袖头钗,端起食盒,步步摇摆的走入书房。
“哦,还和逸阳扯上了干系。”越则炳放动手中的笔,摩挲这拇指上的扳指,勾起嘴角,“叮咛下去,让王海重回府中,另有奉告王海,林子朝所提之事让他承诺,需求时本王会给他筹马。”
“秦左丞已包办理安妥。”
单陵心中长叹,他至今记得萧侧妃入府之日,多么的风景张扬,虽身穿的是侧妃的暗红嫁衣,但她却生生穿出了比正红还要刺眼的风采,就连王爷当日,也是迷住了眼。可现在看着萧侧妃的背影,已如同将近干枯的牡丹,再不见昔日光彩。这炳王内府中的哪一个,又能逃过这般命数…..
待到伏潽退出版房后,越则炳表情大好,唤单陵入内,叮咛道:“萧侧妃可还在内里候着?”
“林子朝?......他倒是个变数。”越则炳暗自思考后,开口问道:“是何人来报?”
……
炳王身边的贴身侍从单陵谨慎的从门外出去,看着自家主子眼下的乌青,暗自感喟,外人都道主子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可只要他知,当年四皇子出世时天有异相,圣上大喜,安贵妃在宫中母凭子贵,主子和德妃娘娘在宫里的日子一下子难过起来。主子气有本日声望职位,满是熬着心血,一点一滴拼抢出来。这几日为了朝中之事,主子已有好几天都未曾合眼,他在一旁都看着心疼。
伏潽见此,回想起德妃的叮咛,暗自叹了口气,不在多言。
“好!只要煜王中计,便让秦弼收网。这一次本王要断他的左膀右臂。”说此话时,越则炳的眼中暴露浓浓的杀气。
悄无声气的为越则炳换上新茶后,单陵估摸着越则炳的神采,小声问道:“启禀王爷,萧侧妃见王爷这几日来彻夜未眠,特地备了银耳燕窝,候在门外,王爷可否召见?”
“禀王爷,侧妃未曾分开一步。”
未得答案前,脑中缭绕过各式百般的答复,现在的答复,让萧扶罄悬着的心也算放下。只是这一沉,便落入了无底洞中,浑身的怠倦无法,仿佛抽暇了萧扶罄满身的力量。
这话问出了口,立即便石沉大海,再无覆信。单陵见此,赶紧屏气收声,不敢多言,悄悄的退出版房,留越则炳一人在房内措置公事。
书房内,伏潽半跪在地,向越则炳回禀着方才获得的动静,“启禀主子,煜王和盛延散朝后便直接去了都护营。煜王与胡毅在军帐中独处了半个时候,所谈内容探子尚未查清,但盛延的确向胡毅部下的兵士扣问了周氏命案。”
隔着树影,萧扶罄瞥见单陵的从书房内退了出来,心中虽急,但她可没有阿谁胆量突入书房院落,凑上前去问上一问。炳王府的书房,除了王爷钦点的那几人,旁人是进不得的,恰好,她还不在此中。
“你们都退下,让她本身出去。”
伏潽顿了一顿,持续道:“禀主子,另有一事有些蹊跷。有人来报,煜王的小厮林子朝曾找过他,拉拢他在主子身边暗藏,暗中为煜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