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驿道的绝顶有些许人影,越则煜皱了皱眉头,此处是同知州州府地界,同知州与昌岭、富水订交,而此前同知州刺史刘项德并无灾情上报,那么驿道那边的人是谁的人?
越则煜盯着弯着腰的沈晋,目光如刃,冷冽无声,策马而去,沈晋听到马蹄拜别的声音,这才直起腰来,长舒口气,手握实权的煜王,公然不是等闲之辈。
林子朝嚼动手中的土豆,回想起当初从诸葛先生口入耳来的旧闻,笑了笑,当初煜王确是没指责盛延,只因盛延刚翻上铜爵的背上,便被铜爵一蹶子摔了下来,躺了三天,惭愧难当,毕竟作为一个将门世家的后辈,竟然被战马摔了下来,盛延脸上实在挂不住。这仆人是如何的,这马便是如何的,一个比一个傲娇。想到盛延,林子朝俄然有点记念玩弄他的日子,也不知这小子可受得了边关的风沙。
……
沈晋躬身答复:“就在今早,京中来人传圣上口谕,要刘大人好生共同煜王巡查州府账目,并要向煜王转交圣上密函,是以刘大人便命小人在此等待王爷,并递上密函。”
“废话少说,前面带路。”越则煜有些不耐烦,瞥到身后代人也要起家,号令道:“不消跟着。”
“这有何不当吗?”林子朝侧头,“如果沈师爷担忧子朝安危,您放心便可,我身边的仆郇大叔,技艺出众,足以护我全面。”
“小人服从。”沈晋躬身笑道:“王爷舟车劳累,刘大人已在府衙内备好酒菜,为王爷拂尘洗尘。”
“铛――铛――铛――”
“汾河道域皆受雪灾,另有百姓食不充饥,刘大人另有如此精力筹办酒宴?”
“但山路本就难行,加上积雪,怕是林小弟的身子骨受不得,不如等今后雪融了,在上山不迟。”
“只因刘大人在开初应对得宜,因此城中屋舍并无垮塌,百姓仍有寓所,大人还在初雪降时备好了余粮,分发给百姓,是以也无饥荒呈现,不必上报要求朝廷发放赈灾粮款。只是本年的雪来的太急,固然大人多番考量,仍有五十多人受了影响,大人便在城中设了粥棚,施粥赠药。”
见沈晋一脸难色,林子朝欣喜着,“沈师爷放心,我上山观景不过是为全我本身的私心,不必动用府衙人马,您帮我指条路,我本身上山便是。”
以后的几日,越则煜一向在府衙中检察同知州的灾情奏报,时不时的去城中哀鸿安设处巡查,帮忙赈灾。看着世人在安设处吃得饱,穿的暖,林子朝不得不劈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刘大人高看一眼,周边州府受灾如此严峻,反观此处受灾公众不过百人,大家居有所属,食有其食。他看在眼中,煜王天然也有考虑,如果此人无大不对,想必不久便会官升一等。
越则煜听完,站起家来,径直向外走去,“带本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