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一说完就抬腿要走,被方天林拦下:“陈管事,别急,既然都出来了,如何也得纵情以后才气归去,家河,你说是不是?”
“这就是沈家两位掌柜?真是后生可畏!”安三老爷没有仗着身份职位远高于他们,就高高端着不放,虽没迎出门,但在方天林跟沈家河出去时,也起家邀两人入坐。待一番客气以后,他指着搁在桌上的木盆问道,“这是?”
看着安三老爷眼中惊奇一闪而过,方天林也没出言解释。这让他如何说?靖朝有懂这些的人,但毫不包含面前这位,光网罗美食就耗去他很多心神,哪另故意机去研讨格物之术。
沈家河哪会跟自家媳妇唱反调,自是非常天然地应和着。
两人在陈管事带领下,进入厅堂。
想明白这些,陈管事反倒不急着走了。沈家这两位明说了会将制冰方剂卖给他家老爷,那他只需将这动静报给自家主子,其他的不消他管,只要等着就行。他家老爷固然爱好美食,可也不是酒囊饭袋,买卖上也是一把妙手,只是多数集合在饭店酒楼上,对安家其他买卖没过量插手,如果能谈下制冰这弟子意,老爷在安家的话语权也能更高。
只是安三老爷一贯不做跟美食不搭边的买卖,兼且听陈管事的意义,制冰除了初期投入以外,前期本钱不高,来钱快,资金很轻易周转过来,市场需求又大,这可比沈记那两样新吃食要诱人很多。
在茶馆坐了半天,三人又移步酒楼,直至用过午餐方才散去。
安产业然不缺冰用,不说自家有一个小冰窖,就是没有,也能想体例弄到。他家有门路,只要费钱就行,恰好钱这东西安家不缺。
“你们有甚么前提?”安三老爷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安三老爷眼皮直跳,面前这两人不好相与啊。做一锤子买卖还行,要想相互留个好印象,这代价就不能乱开,开高了贰心疼,低了估计就没有下次。他倒是毫不思疑沈家会货卖两家,这对他们没任何好处,不管哪方,都不但愿沈家被透露。
不亲目睹过,安三老爷毕竟是不放心,如果在这事上栽跟头,他可要成为云州城富商们的笑柄。
是以,筹办上马车时,方天林就把水从陶罐中倒进水盆,再撒上硝石粉。只不过如许一来,冰块固结速率就要快上很多,就这么短短一段路,冷气便从木盆传动手中,再蜿蜒而上。幸亏现在是夏天,倒没冻着对峙要端木盆的沈家河,反而让他解了难耐的署意。
一想到此,安三老爷才恍然。他就说如许来钱的买卖,为何沈家不本身做,而要把方剂卖给他,本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像沈家如许的商家,在云州城不说多如牛毛,那也是顺手一把抓。有个一两间铺子,再有个小宅子,就抵得上沈家全数产业,他们如果本身运营,不说保不住方剂,恐怕还会是以惹来祸事。安家固然也会碰到费事,却不至于此。
何谓合格的贩子,陈管事如许的就是了。
“老爷,事情就是如许。”陈管事将方天林跟沈家河上门的起因详细说了一遍,就鹄立一旁,静候唆使。
闻听此言,沈家河当即起家拿掉覆在木盆上的盖子:“安三老爷,请上前一观,这就是制冰过程。”
这不,沈家河刚一翻开盖子,寒气便如同破了闸的大水,不竭向四周分散,让四周几人都感遭到丝丝凉意拂体,那舒爽劲可比直接搁冰盆强多了。
“让你们久等了。”面前这两位很得老爷看重,陈管事可不敢随便怠慢,表达过歉意后才转入正题,“不知两位明天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