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贾赦是长辈,但酒色堂前那里另有啥尊卑,乱得一塌胡涂。如果昔日,贾赦定是对劲一笑,今个倒感觉面上臊的慌,连连摆手道,“快莫胡说,本日我来是有事与你相商。”
“金陵,那点事儿,我都晓得了,也是老祖宗心善,惯的那些乡间人没数,叔叔,你如果不喜好顺手措置就是了。”贾珍早早就得了金陵的求救信,都是状告贾母是非不分,贾珍不过看了眼,跟他有啥干系,他才懒得去获咎老夫人呢。
“有事?”贾珍一挑眉,鱼眼泡似的眼睛眯了眯,拿着酒壶壶口对着撅起的嘴巴倒酒,饮了口酒方才慢悠悠站起家,笑道,“甚么事儿能有与美人谈天来的首要?”
在南边的时候,他查到王夫人的手腕,没想到一个女人比他想的深远,竟是直接皋牢了金陵故乡的仆人,幸亏发明的早,如果在晚几年,金陵的几位长老势大,贾珍又这般不成器,只怕二房更加势大。
贾赦一进院子,就听到里头一阵欢声笑语声,想着刚才老夫人经验的话,步子顿了顿。贾赦倒是想转头,但想着在金陵查到的事儿,还是得跟贾珍说说。
这贾老夫人的影象也不清不楚的,若不晓得琏儿娘舅是百里书院的院长,她老婆子估计另有别的想头,既然是百里书院的院长,还闹的这么些年不联络,只怕是件大事。
刘姥姥见贾赦羞得老脸通红,倒是感觉好笑,这大老爷脸皮这么薄,咋做事不着调呢,“好了,娘就说说你,你也大了,凡事自个儿也很多想想。即使咱家里有金山银山,但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底下孩子有样学样的,别说金山银山了,就是自个儿是个金人儿都不敷。”
贾珍跌跌撞撞跟着背面,屋里的美人也惊呼要跟出去,贾赦冷声让世人退下,扯着贾政去了院子里的凉亭,凉亭在假山上,中间就是湖,一阵湖风出来,贾珍酒也醒了很多,见贾赦神采不对,也摸不清是个啥环境,莫非大老爷嫌弃刚才的美人长的不敷味。
贾赦一下子有了危急感,看着贾珍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
贾赦点了点头,内心也有些恍忽,说来真十几年没跟宋家来往了,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他感受才几日似的,竟然已经十几年了。
贾赦刚回了院子,那头东府的贾珍就摆酒唤他畴昔。那贾珍是个顶顶荣幸的,不像荣国府,内里贾政跟贾赦还挣一挣,闹闹话头,那贾珍算是宁国府的老祖宗,底下主子全听他的。他母亲生了惜春就走了,他倒有个进士老子,算是贾府驰名的文明人了,那贾政考了很多场也没能中个进士,最后还是靠着他爹谋了官职。
不过到底贾母正视贾政,且贾元春还入了宫,贾珍面上还是恭敬的很,但密切程度必定比不上对贾赦。
听到百里书院,刘姥姥一拍巴掌,心道,没想到琏儿的娘舅竟是百里书院的院长,这满都城谁不晓得百里书院,里头但是教了很多文曲星的。这么好的一门亲眷,如何说断就断了,莫不成当年真有甚么猫腻在里头。
细心想想,二太太娘家势大,又皋牢了金陵族人,若不是他娘俄然复苏过来,他的前程堪忧。之前乱花公帐,私交贾珍,现在与二太太一比,满是小道。也是,若真没个设法,能将那侄女送到宫里去。
只是就这么个出息的老子,好好的官不当,家也不要,后代不管,哎嗨,就这么跑去当羽士,当羽士也当的不伦不类,尽传出些不好听的流言出来。
贾赦心中一紧,没想到珍儿竟是一点轻重不知。本来他都与贾珍来往,除了美人以外,也有想让他帮着夺了荣国府的产业的设法,到底贾珍是个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