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见贾赦来了,就跟找着主心骨似的,忙道,“老迈,快说说,这到底如何回事。”
乖乖,难怪人家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荣国府的主子心也太黑了。
贾赦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二太太,末端道,“老夫人,此事儿子已经交由顺天府措置。你们凡是谁感觉冤枉,尽管伐鼓鸣冤就是,老爷我将那主子告主子的杖责帮你们免了。”
王熙凤忐忑不安,那头王夫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却本来,贾赦报的那些事儿,很多都是她让底下主子办的,世人都觉得赖嬷嬷是老夫人的人,实际上,她早就打通了,虽说赖嬷嬷当时给的银子昧了一大半给本身,可这会儿,她也不敢张扬。
二太太,王熙凤两人早就收到这几家大管事的尽忠声明,天然要护着,若胜利了,不说这几个管事今后更加忠心,那底下主子闻的风声,也会投奔二房。王熙凤倒不是站在二房,而是不同意大老爷这般本身打本身嘴巴,这主子不好,外头嘲笑的还不是他们主子,凡事关起来不成,非得闹这么大。
刘姥姥皱眉看着面前的乱局,实在不懂,这一家人不帮一家人,如何还帮着主子说话。
贾赦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主子,直接道,“乾元四年,老太爷归天,赖大以丧事之便,贪得白银一万两,吴兴登家得白银五千两,乾元五年,荣国府命令减免庄子税收,总管戴良等人,以职务之便欺上瞒下,收税收二成,贪得白银两千两,乾元五年秋,赖大受商户徐家白银万两,帮其儿子免了罪恶。乾元六年......”
府里几百号主子,因着连坐,一下子走了一百来号人,顿时,荣国府瞧着清净很多,底下主子就是想打牌也找不着人,干系好的,总有那么几个被撵了出去。
“大老爷开恩,大老爷饶命。”一排齐饶命声求救声,大老爷听的解气的很。
“哼,你们可真是冤枉呢,如何着,要本老爷一件件说给你们听不成?”贾赦从外头走了出去。
说来贾珍这小子一年顶多去道馆看他老子一次,瞧着不孝敬的很,实在此民气里头最佩服的人就是他老子,为啥,这荣国府这么些人,就他老子一人凭真本领考长进士,那荣国府的二老爷吹的本身多短长似的,实际上还不是屁都没考上。
“赖嬷嬷啊,快些起来,你们也都别跪着了,我瞅着大老爷也不是瞎胡来的人,等我问问大老爷,看看里头是不是有啥曲解。只是,若真犯了事儿,我老婆子是管不住的。”刘姥姥见赖嬷嬷头发斑白,也有些不忍心,只好出声说道。只是她也没将事情揽过来,若这底下主子真犯了事儿,她老婆子可不掺杂出来。
赖嬷嬷跪在刘姥姥身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状,只道大老爷好好的将府里的主子抓入大牢,外头人还不晓得如何编排荣国府,只当荣国府竟是落败到只能发卖主子的境地,又道大老爷纵是不看功绩也要看看苦劳,他们这些人几辈子亲人尽忠荣国府,现在竟落个卸磨杀驴的境地,好不委曲冤枉等等。最后道,俗话说家丑不好传扬,他们纵是那里做的不好,做主子的打几个板子骂几声也舍得,何必逼迫如此,倒像他们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