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新的设想走下t台后常常会按照实际需求做贴合平常的点窜,变得不那么“奇特”和亮眼,但因为有了时装秀,人们已经付与了它更多东西。
他是祭司还是神子,抑或古地球最后一名保护兵士?
最首要的外袍上部有点像戎服,勾画出利落的肩线,腰部恰到好处地收拢,四片大衣摆垂到膝下,坠感实足。
鼓声、提琴声和敲击声渐隐,悄悄的钢琴音衔接出去,和顺缠绵,似目光抚摩过大地,细数每一片叶、每一粒沙。
细胞由赭红、茶青、灰白三色的藐小多少图形组合而成,每一个都有其奇特之处,布料的曲折平坦为它们添上静态,又因为色彩的暗沉让这类静态显得粗笨,仿佛经太长远的时候,保存在液质中的细胞已落空了大部分生机。
她扎着粗糙的辫子,头颁发层蓬蓬地拱起,像在林间穿越时被树枝勾乱了。红色人造毛皮裹胸围着她纤薄的胸膛,棕色裙片如串起的狭长枯叶,从左往右扭转而下,收拢细腰,层叠垂落。
“啊!”有密斯忍不住低呼一声。
可当人凝神去听,又感觉最微小的敲击声才是全部噪音中最勾人的部分,似暗码中最核心的一串字符,夏季里独一一缕花香,牵引着探险者翻过最后一座山丘,钻出富强的灌木带,直起腰向远处看去――大片河边沃野映入视线。
少女右手提着一个球状的绿色手袋,像是由粗纤细有差别的藤蔓临时编织而成,构成她身上独一的一抹亮色。
柔嫩稀少的红色绒线拼成窄条,绕过脖颈,向两臂延长,直到将中指缠绕。行动间,绒线悄悄飘摇,与赤/裸双足上缠绕足踝的玄色细带遥相照应。
观众区传来抽气声,有人已以手掩唇,但略高于观众席的t台那边没有如他们所想地响起踩空声,也没有痛呼。
乌发玉冠,白衣布靴,比例完美的长发青年将这一身别人很难把握的装束穿出了让人屏息的崇高感。
在少女的影象消逝前,下一名男模已经走到t台中段。他乱发赤足、法度狂野,单肩背的包似一道弯弓。
青年右手执伞,安稳向前。那伞通体银色,初看形似东方的油纸伞,实际伞面更小更平,透着金属的冷。淡淡的投影打下来,没法在伞面现出波纹,只不时映出丝缕红色线条,仿若游动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