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听兄弟这么说,立即瞪大了眼睛,魔幻作品他也是读过的,“你是说?莫非……这混元宫里混进了西方权势?混元混元,还真是混搭呀,水太深了。”
院中景色,令二人大开眼界。在三面玄色古典修建的环抱下,天井中足有五六十人,尽皆穿着富丽,手持酒杯来往穿越。角落里各种杂耍艺人正在演出喷火、耍蛇、上天梯等传统节目。十几位黄衫女道人貌美如花,捧着银质酒壶不断给诸位添酒。
郭牧师立即挥散疑云,和蔼道,“忸捏忸捏,你们客气了。来,屋里坐。”
杂役立即换上一副殷勤笑容,“哦——本来不是外人。您二位跟我走吧,说也说不清楚的。”
又有人喊,“零点也是小,押小赢!”
文从心拉起张辽,“走吧,不管他们是否勾搭,只要调查才有本相。”
张辽对劲一笑,也没答复,快步追上前面一名黄衫杂役,“道友,叨教忘忧水榭如何走?”
南屏子嘿嘿一笑,指引着高朋进了偏厅。
二人来到别院门前,向一名保卫修士道,“我们是郭艾伦牧师的朋友,特来拜访。”修士报上去没多久,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人迎了下来,出门一愣,“敢问二位……?”
上帝会的人马,因为浦茜拉的存在,非常惹眼,想看不到都难。这位“女武神”尚未卸妆,COSPLAY范儿还在。由其他黑袍修士簇拥着,向谷内东侧行去。部分做义工下了班的黄衫女道粉丝,尾随在前面,不时尖叫两声。也有一些男人乘机搭讪,均被修士们委宛劝退。
他见文从心还是一脸苍茫,又解释,“这么说吧,天朝上帝会最高阶职位,是总主教,上面隔了一层宗主教,才是枢机主教。我这个执事和浦茜拉之间的品级鸿沟,就像村委管帐生干部和省委书记之间的不同。”
待出了别院精舍,转过几道弯。文从心才问,“刚才急甚么?我还想多探听探听呢。这位浦茜拉大嬷嬷,有很多疑点。”
郭牧师情面练达,已看出两情面素纠葛。遂呵呵一笑,也不点破,“张辽?我记得你!好名字阿——遐想昔日,文远公以七千豺狼骑力破十万吴军,清闲津一战天下立名。”
司机带着二人,一向在掩映的林间穿行,有几处仿佛已无门路,转个弯又柳暗花明。终究,一座谷中之谷呈现在面前。
文从心微鞠一躬,“我是止正法师的朋友,也是裴红袖的姐妹。听她说您仗义脱手,保护了他们的庄严,特来感激,趁便交友一下。”
那欢声笑语恰是其间传出,张辽暗叹,这特么那里是修真门派阿,的确是阿拉伯酋长开的大趴。
“这里行藏粗陋,没甚么好接待的,请随便。鄙人郭艾伦,您二位如何称呼?”张辽一抱拳,“鄙人张辽,这是我女……师姐文从心。”
文从心被他的比方逗乐了,“没那么夸大吧?我看这女人也才二十岁摆布的模样。据我所知,贵会也是男权至上,她何德何能,竟如此备受看重?”
那杂役猜疑地高低打量他,又看了一眼随后赶来的文从心,嘴唇紧闭,也不出声。张辽一抱拳,“是贵派南屏子聘请我去的。”
文、张二人遥遥尾随,目睹世人进了一处别院精舍。这修建与其他分歧,欧味实足,主体楼房中间,还设了一座微型教堂,塔尖十字架耸峙。足见组委会用心之精——任你何方来客,尽皆宾至如归。
郭牧师做了个禁声手势,小声说,“不敢乱讲。幸亏她和近卫们都去‘忘忧水榭’了,不然我职务不保。现在全部团队都以她为中间,我只是履行层,叫我干甚么我就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