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力了。”大天狗出言调侃,“你虽鼎炉不错,但术法境地刚入门庭。身为神使,我制造的这个力场,能够称为‘域’。在它的感化范围内,统统被我神识锁定的目标,都不得妄动。你有幸接连两次掉入我的‘域’,也算宿世修来的福分。”
“汪!”一声雄浑犬吠响起,把全部大厅震得嗡嗡作响。
三言两语镇住二人,本因坊秀策朝一向肃立门边的真田幸村点了点头,“请神使大人来,就说货到了。”后者回身而出。
杜远猛回身,“那好,是你逼我的,小爷明天就拿你当通行证!”说着,大踏步走了返来,劈手向温文尔雅的棋圣抓去!
这话中,毫不粉饰赤裸裸的威胁成分。
那人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没错,是我。你有福了,竟然见过我的分泌器官,估计够你吹一辈子的了——如果你还不足生的话……”
坏了,这特么都是报应啊——他暗自感慨,以往都是我策动如定术,让别人迟缓,现在倒好,本身尝到了慢如老龟的滋味,太难受了!
“咦?”杜远看在眼中,只感觉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这条狗。
他脱口而出,“是你,在我面前撒尿那条……”
这话声音不大,但颇具底气,倒是真的撤销了杜远暴起反制的动机。
这厮是谁?如何这么短长!
杜远瞧了瞧广大的客堂,再无旁人,笑道,“你就不怕我俩现在绑了你?”
大天狗又吠了一声,氛围泥沼再次呈现,杜远堕入看不见的泥潭,四肢迟缓而又有力。
真田幸村把他和止正“请”到佩里宫,一起上倒是客客气气——起码大要过得去。因为本因坊秀策有令,要“完整带来”。
他信赖,这是一个源自天朝的诡计,事关严峻,且所图极其隐蔽,必须弄清楚。
大天狗底子不在乎他在想甚么,只是高低扫描了一番,“嗯,你怀里那鼓鼓囊囊的东西,应当就是……欸?你身上竟然另有一丝妖气?不,不止一丝,有酒吞的,竟然另有白坟的!这倒奇了,白坟已经陨落数百年,怎会在你身上留下陈迹?”
杜远确切在这里。
止正和他一样,受困于这突发的异象,他连念数声诛心诀加伏魔咒,均没法破解。
他说的没错,那边本因坊秀策一样相距不远,却完整不受影响,只因未被锁定的原因。
秀策自顾走到办公桌前,眼都没抬,拿起一张纸说,“我从不办没掌控的事。既然敢和你们同处一室,那就必然万无一失。”
它被一股柔韧的力量弹了返来,结健结实落在身后的止正怀中,两人又一齐退了三步,方才站稳。
两人吃力地转动脖颈,试图寻觅施法之人。
想到这里,杜远蠢蠢欲动,小腿肌一弹,就要暴起打击。
“吹牛——”止正也一屁股坐在杜远劈面,毫不粉饰思疑。“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秀策瞧着纸面,又道,“杜桑,你和其他两人,先被帝国水兵请到横须贺基地,以后不告而别,去了一趟大江山。再厥后,又在京都御所放了一把火。看上去挺忙的……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所图何为?和你同业的那两个台湾人呢?”
本因坊秀策划也没动,只是肃立桌旁瞧着他俩的背影。
“杜桑,欢迎。”秀策站在会客堂内,垂手以立。他从不穿军部的礼服,一向以和服打扮示人,有效保持了棋坛圣者的儒雅风采。
说完起家,抬腿就走。
那黄犬大摇大摆入内,抖了抖浑身短毛,忽而前爪一抬,人立而起。刹时化为一名身披长袍昂藏八尺的大汉,且边幅堂堂,方下巴国字脸,络腮胡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