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需比下去吗?奖杯在那里?快快颁布于我——没有奖杯也不打紧,有奖品就行。我传闻,此次姥姥拿出一件仙器残片呢!”
“好啦,多余的话且未几说。白坟姥姥讲过,妖族作为这世上少数精英群体,行事自要与凡人有别。”那寮卿双掌向下一按,表示能够罢手,“一百年前,我们停止过一场‘笔墨春秋’书法大赛,鄙人恰逢其会,可巧也是主持——其盛况仍然历历在目。
间隔另有三丈,但见她双臂微振,和服衣袖鼓励起妖风,托着瘦长身躯直接飞上赛台。
凝色火候已到,姑获鸟身形连闪!
“仿佛是一只大青蛙耶!”有人收回猜想。
姑获鸟决计制造了一个承担,却没有砸响,耳听台下哗啦哗啦团扇齐齐挥动,明显是赞誉寮卿机灵的居多——遂心生不满。
“不,不尽然。我看更像癞蛤蟆——”也有人出声发对。
突尔一名大妖打断寮卿,“论画道,莫非我大扶桑就输了别人吗?”这声音非常尖细,貌似女人调子。
“上吧,姑获鸟,先暖暖场——”
杜远等人作为参赛选手,被安排在舞台背侧候场。该来的都来了,九位超越分歧地区与期间的画师终究聚在一处。
从手冢治聪、宫崎俊、歌川国芳到周昉以及尚未完整复苏直打哈欠的唐寅,个个呆若木鸡。
那位“姑获桑”站了起来,眯着细目,轻摇手中白团扇,“剑道用来寻食,画道用来养心,这两样我都沾一些。世人贪恐怕死,故而只识得我的剑;若问两厢高低,我反倒自恃丹青之术更高一筹。”
“这轻易啊——”姑获鸟眉头一挑,高低瞄了寮卿几眼,“且观!”
但见那位女子瘦瘦高高,鼻长准尖,目光锋利,浑身披发凛然气味。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没有大声喝采,也没有鼓掌喝采,这些妖众不知是矜持还是本质太高,竟无一人鼓噪。但这无声挥扇的场面倒是整齐齐截,明显不是不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