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猫次第涌出，手搭凉棚抬头望天，白云朵朵随风飞舞……均有仿佛隔世之感。
淳于帆内心格登一下，对，是她。方才在百鬼铁宫当中，那街道上和九尾狐大妖一问一答的，恰是这个声音。
忽而她喵呜一声大吼，声如水牛，把两位天朝好青年都吓了一跳。
却被杜远一句话掐灭，“不走，接着干。干不过再逃，也有机遇。”
火球接二连三射出，把这片山坡映成了橘色。
杜远再次上前一推，那扇生生画出来的小门鲜明敞开，内里已经天光大亮，刺目标阳光直射出去，一时难以适应。
两人一猫潜行回前殿，并无半点劝止。杜远摸索着打了个唿哨，吴道子先生颤巍巍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老吴擦了擦眼角热泪，“自在……真好，本来这就是出狱的感受……你只说对一半，我所修之道，唯有画道。扶桑大妖掳我入宫为奴，倒是给了我千年寿命，我一向没搁笔，终究练就了下笔有神的境地。或许此次回归人间，无常就要来索命了……那我也不悔怨，只盼重归故乡看上一眼就好。”
小肥猫把眼眯了起来，仿佛在考虑这个前提。
淳于帆耳朵一动，“这声音，有些耳熟，仿佛刚在那里听过……”
话音刚落，起码三个分歧方向同时响起陌生嚎叫。调子很杂，明显人数很多。
砰——
俄然，他探肩伸臂，笔走龙蛇，在大铁门上虚勾出一扇小门，没有笔迹，乃至没有墨汁，但因为下笔太快，假造线条连成一体，很便利看出画意。
两兄弟发足疾走，把一叶孤云身法阐扬到极致，一起烟行，翻过四五道山梁，立在最后一座山头上，立足远眺，京都城已然遥遥呈现在面前。
可就是这张脸，也足以明白日吓死一个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