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被关到永忌涯的人未几，被饮梦碑接收的影象也不算多，覃柒细心盯着它看，很轻易便看到了那片熟谙的大漠，这是属于她的影象。
姚行舟道，“我真的放你走……我晓得，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为了父亲，出售了你，现在他已经入土，这个天下上，我再也没有能够落空的东西了。”
世人只当神兽是妖怪，惊骇他们会伤本身，却并不晓得，它们流落到人间的时候，除了庇护本身，甚么都不会做。
姚行舟从神采到语气，完整换了一小我，他阴冷倔强道，“第一眼，我就晓得。”
覃柒思考了半晌，蓦地道，“将军，我求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遇，我想再见云月朔面。”
人间自有因果，飘散尘寰没法投胎之人，自会被勾魂鬼发觉，修补他们的灵魂。这补魂的引子，便是神兽的灵魂，谁伤人谁偿债，听起来很公允。
“莫非你还不明白，云初亦或者姚行舟，你或者红洛，又有甚么辨别，在人类的眼里，龙不过是神兽，是妖怪，亦或是一味药。你们支出再多，到头来又能获得甚么？人类是蝼蚁，但有了野心，便比蝼蚁还要不堪。”
――他已经落空统统，如果再抱有和我是仇敌的动机糊口下去，迟早会崩溃。
毕竟他曾经目睹过红洛这几百年的糊口，几近能够用惨不忍睹来描述，她本就想健忘那段旧事，都难以度过，更何况覃柒深爱着云初，回味着旧事，必然更难以支撑不下去。
他感觉，让她恨，便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