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玄凛算账。”
玄晏没理睬背面瞎揣摩的云岳,俊眉一皱,问道:“何事?”
两人扳谈间,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云笙住的院子前。云岳挥退了门口的保卫弟子,玄晏却不焦急,表示两人过来,细心扣问环境,才将人放走。
遵循保卫弟子的说法,云笙在内里待得好好的,只是不时会扣问尘寰的动静,看看司慎是否安然。
只是,当他晓得云笙的实在身份后,仍然不免唏嘘。
话说返来,云岳给小师妹云笙筹办的院子非常不错,僻静又洁净,派的也是嘴上把门的保卫弟子,平常一日三餐事无大小地都要奉告云岳。
三人面劈面沉默着,半晌,云笙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干坐着不算个事……有甚么,二位就直说吧。”
云笙一愣,点头笑道:“我跟司慎去了十多年,现在回到云门,才是最好的归宿。担搁你这么久,我也实在过意不去……”
不过想到面对这只老狐狸,他也只能偃旗息鼓,作罢了。
两人现在一个是掌门,另一个千辛万苦回了门派做回长老,手边事件繁多,能在这类情状下相见,已属不测。这回别去,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云岳说了一起,不免口干舌燥。不过就顿了顿,玄晏便不紧不慢诘问一句。
“玄天门的信……”
“还没真正和我过过招呢……”
云岳斜眼,“这么担忧云笙?好歹是我师妹,回了云门,还能虐待了不成?”
这间两进院子清算得很整齐,院子里贴了符咒,将山间湿气反对在外,以免伤到云笙的身子。
玄晏仙袂飘飘地走下来,明显目不斜视,云岳却感觉被他甩了好几个白眼。
玄晏意味地问了几个题目,才肃了神采,瞧着云笙。
两人一起下着门路,往浅显弟子居住的地区走去。
云笙神采不太好,不知是不是因为腹中胎儿。她见到俄然呈现的两人,不过稍稍一怔,便表示他们出去。
快到山顶时,云岳远远瞥见一争光影自山顶杀下来,速率奇快,直在地上刮了阵旋风。待那人愣住,他定睛一看,竟是几日未曾会面的秦石。
看他一股将醒未醒的模样,云岳懒得和他辩论,问道:“下来做甚么?”
云门山路多,云岳本想带他走弯路,但也只敢想想罢了。纠结再三,只能将话题转到云笙身上来。
“到了。”
云笙的眼里顿时起了层山雾,渐渐地走了归去。
玄晏不置可否。
“怎地反面你的将军卿卿我我了?”
玄晏瞥他一眼,他便闭了嘴。
云笙略有游移,“何时返来?”
自打秦石醒来,云岳唉声感喟的次数就愈发多了。
反倒是云岳听得一默。
她没有问出口。
云岳原觉得他是说司慎的事情来的,可直到他成心告别分开,也没开过口,不由有些奇特。
云岳顿时被噎住了。
“我阿谁师叔,畴前就是希奇古怪的,师父和其他师叔都看他不扎眼,师祖还在时,也常常教诲他,但就是掰不返来。”
“厥后呢?”
“过几日,我会分开云门。”
“他在尘寰做下那等大事,连本身都折了出来。不过,就算他当时没死,遵循我云门门规,逮返来也吃不了兜着走。师父师叔们都记得他另有个门徒叫云笙,当时云笙年事小,我们其他分支的弟子又不好插手管束,只能公开里帮帮她,让她不至于吃太多苦头。”
云岳心有戚戚。
直到玄晏走到院子门口,云笙俄然从房里追出来,扶着柱子叫了玄晏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