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的拖着酸疼的身材跑到内里,眼睛直往上的看天。
他吃力地挑着一个提桶,他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去好几里外的山上,钻了半天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山洞找到一个滴水岩,缩在那边等了半天,愣是一滴一滴地等着桶里堆集了小半桶水。本来李老夫还想等下去的,可年纪大了,来回又走了快十里的路,已经够呛,连带着小半桶水都有些提不动了,何况更多的?
如果运气好的找了一点点,那也得把嘴缝严实,不然没等自家把水用了,就能让那群已经被干的发疯的人舀干!
乌云滚滚,一条红龙正如同大鱼入海一样,张牙舞爪的在内里翻滚,毛发另有那一片片发光的鳞片都清楚可见,肌肉鼓励之间,带来一种令民气悸的能力。
他一见那还在闲逛着的水桶,欣喜至极的叫了一声。
这……
明显听隔壁村的人的说他们已经收到了啊……
跟着大滴雨水一块儿落下的,另有这些饱受水灾痛苦的人感激的泪水。
好歹没有让方道长落得个死了也有感冒化的境地。
干了大半年的方道长紧紧抓着特地赶过来给他送终的道友林诵的手,嘴巴颤抖的就要说遗言。
林诵面无神采的搭上他的手,“嗯。”
“是雷,好大的一个雷!爷,要落雨了,落雨了!”狗蛋小孩子心性,镇静的跳了几下,翻开了房门跑到了内里。
狗蛋连着咽了好几口水,等舒心了才反应过来,不美意义的把水碗递给了李老夫,“爷,你也喝!”
听了他这一声,方易终究放了心,手一松,嘴里不晓得嘟囔着甚么,闭了眼。
伴着还甜美水流划过喉咙的,是一声庞大的雷鸣声。
看了看方易已经开端生硬的尸体,林诵内心还是有点受不住,纠结了一番以后,给他套了一条裤衩。
“那是啥?”李老夫人老目炫看不清,嘶着声音问中间已经冲动疯了在跑来跑去的人。
他安闲的抬眼看了看天,拿起手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