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成心机了。
薛洛璃还在天宸殿时捣鼓的傍门古籍很多,不管从凌月暴怒时的风俗和发作的时候,都和他在古籍中看过的为求修行捷径法力速成的邪门魔道完整对不上。
薛洛璃躺在他费了周折清算好的“床”上,想着凌月的事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不承认,牲口陪了这么些日子,竟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说话间时候过的特别快,城门口道别时那祖父母不住地说:“公子真是好人,真是好人喔。”小屁孩也拉拉他的衣袖,笑容如春日里的阳光:“感谢哥哥。”
这些人都是当下修仙界王谢玄灵城弟子。与其他门派看重世家传袭分歧,玄灵城收徒不计出身不问仙骨,只要心性纯良风致高洁,有除魔卫道兼济天下抱负的一概可拜入玄灵城门下。故而玄灵城弟子中,以布衣百姓居多。
沈昭宁止住世人,道:“师尊固然是掌门,但首要的事情都与沈师叔商讨,倒也不是很辛苦。”
薛洛璃嗤笑一声,从树下晃了返来揪着它的耳朵,道:“牲口就是牲口啊,没出息,小样。”
薛洛璃分开不久后沈昭宁一行达到邕州,凌月又发作噬血魔性,沈昭宁他们已早有筹办以符阵禁止,以咒法压抑,仿佛很有效果,凌月发疯的时候越来越少,神态逐步腐败。
世人晓得门主大义灭亲的意义,一拥而上不再部下包涵。终究凌门主灵力崩溃大半,而凌月也果报成熟,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