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冷巷口,还是有两三个孩子跑着打闹,叽叽喳喳,无忧无虑。
谁知阴差阳错,这婚事到底没成。但是现在,人家重归高位了,却来讨个说法了。
罗行商一行,半晌就到了薛家门前,见大门紧闭,砰砰砰地敲起门来。
“请侯爷安。”薛世历不敢托大,一边施礼,一边偷偷打量着袁松越。
袁松越听了,嘴角勾了上去,打量了他几息,才缓缓说道:“这倒是好说……”
她定是回了家中,再转而去的武家。
袁松越禁不住皱了眉,刚想点了人再去刺探一番,就见下人过来禀报,说有个妇人一起跟了过来,说是晓得薛氏女的行迹,特来奉告。
部下的人也是惊奇,纷繁表示他没听错,罗行商揣摩了几息,心觉不妙,赶紧转了身,往大街上的一处茶社奔去了。
苟氏的公爹,也就是薛云卉的二叔薛世历,现下在涿州知州部下做个幕僚,好歹也是端庄身份,又是举人出身,提及话来,比苟氏这妇道人家清脆多了。
“来者何人?”罗行商拿了气度,问道。
苟氏一行带着二叔薛世历返回的时候,袁松越正不急不躁地坐在雅间饮第二道茶。
“侯爷,薛氏女不在家,他家下人说……她去了武百户府上了!”
敲了几下,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
袁松越坐在里间,只将外边的言语听得一清二楚。
为首一人恰是不知真名的罗行商,他带了四五个仆人,快步往薛家来了。小孩子见了这阵仗,都吓得躲到一旁,不敢说话。
“道长不在家,去武百户家了,你要寻,就去武百户家寻!”
罗行商不由又惊又喜,面上却不露半分,道:“算你识相,晓得甚么,快快说来!”
“民妇虽是她堂嫂,可常日并不来往的!请侯爷明察!”
这妇人还觉得罗行商就是侯爷,跪下便道:“侯爷饶命,是那薛云卉惯会哄人,可不干我家的事!我家和他家早就分炊了!民妇晓得她的行迹,大胆请侯爷拿她,千万不要牵涉民妇家!”
再说门外那罗行商,被卢婶扔了这句话,又砰得关了门,震了一下,然后皱了眉头,问部下的人:“去武百户家?我没听错吧?”
当年订婚的时候,他还是见过这袁二爷的,虽无过量扳谈,可也晓得这庶出的袁二爷性子实足的古怪,便是其父在旁,也没甚么好神采。
薛世历听苟氏言语了一起,心下骇怪,他那里想到侯爷竟想起了旧事,找上了门,不但如此,他侄儿侄女竟敢不管不顾地同侯爷对着干。
他没想到,薛云卉能在他眼皮底下逃出世天;也没想到,薛家竟还留着当年订婚的信物;更没想到,这薛家大哥竟有如此急智,能想出这个别例,反手一击。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妇道人家,打扮的还算面子,只两只眼睛眨个不断。
罗行商止住了苟氏的告饶,室内有些寂静,半晌后,袁松越招手喊了一旁的侍从,低声说了句甚么。
那她去武家又是想做甚么?
薛世历心下转了好几次,直接被领出来见袁松越的时候,已又几分思虑了。
这倒是成心机了。
去武家了?她家下人如何得知?
薛云沧倒是清楚武百户的为人。本身落魄时正因武百户援救,才有厥后的机遇,为了感念他的恩典,他求娶他家女儿,便是现在袭了爵位,也未曾忏悔半分。
苟氏听了,只当他承诺了,再不踌躇,赶紧道:“民妇的丫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