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人嘴里叼东西,他没试过。
薛云卉更诧异了,可咸子也在此时转了返来。
这么多年不分男女,即便现在跳进了这个女子的躯壳里,她也没如何被这精神束缚了。常日里,还能装装模样,到底不好被人看破了,这紧急时候,那装模样的认识,便抛到九霄云外了。
甚么叫入了朱紫的眼?
薛云卉也在想,她必定还在旁的处所见过这小子……如何就想不起来了呢?
俄然的亮光让薛云卉不自主伸手遮了眼睛,可这一遮,却没遮去劈面酒桌前,投来的目光。
她快速转过身来,俯下身子把脑袋凑到顾凝脸前半根小指的处所,冲着他哼哼了几声,扬了下巴,表示他将她嘴里的一大团子布,叼出来。
他笑咪咪地问,薛云卉对着他的话揣摩了一阵,感觉这事儿很奇特。
“哎,可不能用力,打碎了就没法见人了!”
出了暗室,薛云卉总算晓得这是甚么处所了,听着喧闹的声音,闻着酒菜异化的气味,这不恰是哪家酒楼后院么?
她不说话,也不呜呜,就只盯着咸子。
小兵上前,先抓了薛云卉,伸了个胳膊就要给她一个耳刮子。
……
他喊住了小兵,小兵得了令,刹时这掌就轻柔起来,变了方向,拍在了薛云卉后脑勺。
“去把他俩拍醒。”
在她不满的目光下,顾凝不敢踌躇,低咳了一声,把心一横,凑得更近,将她嘴里的布团叼了出来。
这武当山的羽士真真一板一眼,别说她现下在他眼里是个男的,便是个女的,都这个时候了,还顾得甚么男女大防?
拍了几下,薛云卉假装醒了,嘴里含着布团,展开眼呜呜了两声。那边一同被“拍醒”的顾凝,也赶紧跟着呜了两声。
享甚么福?她倒要听听他狗嘴里能吐出甚么象牙来!
薛云卉这边站稳了,便背对着顾凝,用被绑起来的手,抢先将他嘴里的布团扯了下来。
豪情另有这么好的人呀,费了这番周折,捞不着好的,就是为了送他们纳福?
“嘿。”咸子笑了一声,指了他俩,“你俩识相点,可别叫,乱叫我可就要上家伙了。我们呢,也不是好人,捉了你们俩呢,也是为了你们纳福。”
眼角扫见顾凝还一脸利诱,薛云卉心想,软骨散也下了,纵使顾凝有工夫也一定使得上,一动不如一静,要不,先看看情势?
这朱紫……难不成想让人……上床服侍?!
“识相好呀!”咸子见她不挣扎很对劲,又说道:“归正呢,你们身上是中了软骨散,三四个时候解不了,识相就不享福了。我们真是送你们纳福去的。有幸入了朱紫眼呢,今后但是大富大贵,入不了朱紫眼也没事,你们还是打哪来往哪去,咱也不难堪你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