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特提示本身,事情没有苗头之前,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何况,那青藤精也折腾了小半年了,背后那人并没甚么行动,如果知府夫人能瞒天过海,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竟是老爷……用这个换了出息?那我……”她咬了唇,脸白了起来。
这银子来得,比夏天的暴雨还快!
“贫道不巧,正刚看过那图纸……”
所谓至高至远明月,嫡亲至疏伉俪,范知府心向庙堂,而他的后妻夫人呢,却只求一骨肉罢了。
“竟是如许?”知府夫人掩了口,“道长神通高强,快快指导一番啊,免得再出了事端!”
这话一落,知府夫人嘴唇便抖了一下。
她这么说,特地往知府夫人脸上看去,却见那知府夫人苦涩地笑了一下,摇了点头,“这不成能的,老爷内心看中哪个,我还不清楚么?”
三百两,已有一百二十两了!
知府夫人方才那话一出,她就晓得她要做甚了。
她说着,拿眼睛去瞧知府夫人。
薛云卉闻言,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知府夫人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迷惑看向薛云卉,“这又同我得子一事有何干系呀?”
“如果如许,这事恐怕就难办了。夫人纵是再有宜男之相,可大人那边断了,也不能成行了,可惜。”薛云卉重重感喟。
薛云卉行动轻巧很多,走着走着,才又想起那张图背后之人的事。
厅内一时沉默,模糊的熏香在空中漂泊,本是轻柔的让民气怡,但是现在却莫名充满了沉闷之感。
她说得隐晦,可知府夫人听了,愣了两下便想了过来。她神采有些发白,“难不成道长说的那异事,还同那……书院有关不成?”
“那书院改建是知府大人操心筹办的,那风水的转动,明里是书院风水的变动,公开里却转动了大人的运道。如果贫道没看错的话,待修建完成,大人的官运立时就要红火起来了,只不过有得必有失,这后边的后代缘,怕是要断了的。”
来人是个浅显脸面的婆子,脸虽浅显,嘴巴却聪明,三句两句就把知府夫人的意义说了。
这位奥秘莫测的背后之人,估计也只要范知府晓得,可范知府嘴巴紧,靠近的幕僚和枕边的娇妻都不奉告,她想套话,八成也成不了事。
她派人过来,就是让薛云卉再找姜幕僚确认一遍,看看可有错。
接下来的事,一件比一件顺利。官府很快又找人开了工,因着有了高人的名头镇着,没两日就招满了人。接着姜幕僚便带了知府夫人窜改过的图纸,改建起书院来。
她是不该又吓又骗知府夫人的,可她也是没了体例。
青藤道他全感受不到压迫之感了,这几日见着薛云卉过来看他,也跟着百姓一道,喊她“高人”。薛云卉劝他此后可要好好修行,再不能害人了,待他修为满了二百年,也能转世,到时候考个状元返来,也不枉在书院里修行了这些年。
事情没有苗头之前,临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知府夫人拧着眉头如有所思,几息过后,才道:“许真是高人指导吧,老爷确切对改建特别看中,自半年前得了这图,便说要好好改改的,可惜老是出事……”
“夫人不必惶恐,那书院的鬼怪已经被贫道所缚了。贫道所说的异事,不是那兴风作浪的鬼怪,而是修建动了书院风水一事。夫人可知,那鬼怪为何能跑到书院去么?”
知府夫人天然不晓得,摇了头。
……
薛云卉感觉差未几了,筹办往府衙体味一下环境,只她还没去,反倒是知府夫人派人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