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还在踮着脚往里看,又扯了魏方,“要不要出来瞧两眼?”
袁松越闻言眉头一皱,自袖口取出一块碎银子,“这点银子请掌柜吃茶了,多谢。”
掌柜也未几留,只道,“人多,可谨慎!”
“……谯村卢氏一族,现在净剩些老弱病残了,丁壮男丁在狱中遭了大罪不说,昨夜还死了一个!这不,人家本日得了动静,闹将起来了!就在县衙门口,寻死觅活呢!”
这事袁松越还是晓得的,便道:“谯村卢氏喊冤,正说是被羽士骗了,挖银用来炼丹,非是图财。”
袁松越皱眉,薛云卉跟在他身后打量了一番,嘀咕道:“我如何瞧着,跟人都跑出去了似的?”
袁松越问他为何,“总偿还要在县里盘桓几日,掌柜的若晓得无妨奉告一二。”
袁松越也不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的,他亲身跑的这一趟,也是为了补漏子,只不过补的是中军都督府的漏子,至于下边闯下祸的一干卫所军官军户,关起门来,也得一一清理洁净。
“难不成这间茶社方才闹鬼了,还是短长的鬼,把人都吓跑了?”薛云卉啧啧称奇。
薛云卉现在作袁松越的小厮打扮,跟在他身边,他去查探,她便和魏方叽叽喳喳地闲谈。
查问民情天然要去茶社,可寻了一家门头高亮的茶社出来,却发明里边没甚么人,桌上却另有充公的茶碗。
“……说是受了刑,硬撑了几日,撑不住便没了。此人是那谯村卢氏族长家中宗子,在此案中牵涉颇深。现下卢氏族人得了动静,全闹过来了,大喊冤枉,尽是妇人孩子和白叟,官府打不得,赶了也不走。”
是以那些官员能够掩耳盗铃,他却得到处都弄明白了,才好拿捏此平分寸。
卢氏县地处豫西山地,独立深山当中,车马不便,袁松越一行一起上皆有感到。
两人领命去了,庄昊这边刚出了门,就转了返来,身后跟着其中年男人,恰是茶社的掌柜。
全部县总计一千多人,军户及军眷占到三分之一,出事以后,河南都司和布政使司皆派人至卢氏查问,城中人少,有个风吹草动必瞒不畴昔,袁松越不欲张扬,如此最多能藏匿身份一两日,总得趁这些时候,体味些民情。
他们一行寻了一家不起眼的堆栈住下,仓促放下行李,便出门去了。
“唉,让客长久等了,抱愧!”掌柜赶紧道。
“命令斩首?甚么时候的事?”袁松越皱眉。
二胖探听完动静寻过来了,同袁松越回禀了一番,和那茶社掌柜说的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