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不时便过来回禀了,说梁星撵他往一旁洒扫去,不过他还是听了几句要紧的话。
黎恭见着有个男人寻上观中来,本觉得不过是香客罢了,见着这男人穿戴不似凡人,气度更不平常,另故意同他多说两句,劝他多捐些香油钱之类,不成想他一开口,便道是来找梁道长。
自那今后,他常常被罚,梁星见了,就主动把荷包里的糕点给他吃,吃着吃着,黎恭便有些舍不得她了。
道观里头再没有第二个梁道长,黎恭神采当即就有些不太都雅,想说一句梁道长不在,就见着梁星挽了师叔祖出来晒太阳。
公然!
“他二人所言何事?”黎恭问。
他很快回到了院中,一眼瞧见梁星被那男人说得脸都有些红了,径直走了畴昔,“师妹。”
可他预感好的哭声却没来,梁师妹盯着他的嘴,问:“师兄,你不噎得慌么?”
梁星呛了一下,却也是被师叔祖提了个醒,赶紧喊了“师兄,冷善人”,又道:“冷善人跟贫道这边说话吧。”
黎恭如何想得,薛云卉和梁星都没猜出来,只袁松越尚未领命去邳州之前,冷成有一回乞假往福清山去寻梁星问那答复,不巧恰好赶上了黎恭。
那男人也未几话,径直走了上去,梁星见着他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眼神闪躲了几分,这些黎恭皆看在眼里。
黎恭这内心的气势当即被泼了一勺热油,呼啦一下就烧了上来,只烧得他浑身高低没有一处舒坦。他沉声问那道童:“你梁师叔如何回应?!”
那男人浑身披发着不经意的冷僻气质,同他说话的时候看似和蔼,身上却有着防备的气味,反倒是瞧见梁星走过来了,那些冷僻全没了。黎恭感觉不妙得很。
他亦是跟了畴昔,那男人喊了一声“梁道长”,黎恭见着梁星那番闪躲的态度,便立时走了畴昔,问道:“师妹,这位是?”
这信到了他手里,他没有不看的事理,当时看完就被他放到了一边。启事再简朴不过,白苓师叔这么多年极其心疼梁星,他怕她这一去,便也在那落了脚,不返来了。
一行人往西去,薛云卉的师父白苓道长来信的心中说,她现在在陕西平凉府落了脚,还画了张舆图给这师姐妹二人,便于两师姐妹寻去。不过白苓这信早两个月便被人送到了福清观,但是倒是没送到师姐妹二人手上,落在了黎恭手里,迟迟未能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