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明逗玩着白刺猬,没大脑的说着:“对棺材这么感兴趣啊,你是不是也想躺出来!”此话一出,惹得霁月追着他好一顿的撕打。
玄空子不语,闭上眼睛,掐动手指,俄然说道:“不对,我们失算了,鬼仙和马昆应当就在凤头山临水崖的洞府里!”
我原本来本的跟玄空子说了,玄空子只是皱着眉没有言语。当我说到走阴到地府一事时,玄空子俄然禁止道:“这个不必说了,我有耳闻,苗巫走阴之术回阳时不能说出阳间所见所闻,不然将后患无穷!”
实在也不能怪这些人无情,面前的颓垣断壁、家破人亡,都是马昆一手形成的,若不是他一心走火入魔磨炼血尸,哪会落得如此的境遇。以是说,人生活着还是得积德积善,鄙谚说得好: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倘若一昧的巧取豪夺,毕竟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临江镇的苗民本就生性浑厚,嫉恶如仇。我们搏命合勦血尸,帮他们逃过了大劫,如此一来,苗民对我们更是尊敬有加。
玄空子没有言语,只是表示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见他轻捻髯毛,紧皱眉头,俄然大喝一声:“不好!我们速回临江镇马家!”
玄空子话毕,只见鬼仙的棺材“咯咯”作响,棺盖缓缓的裂开一条缝,一道莹绿色近似鬼火的光芒从棺材内散出。
“煜明,我道门中人怎可妄图别人财物,不得胡言乱语!”玄空子又呵叱道,随即他又问了我这一年来我在洞府的遭受。
我心头一惊,莫非这鬼仙和马昆真的藏在棺材里,我如何一点都没发觉?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当天我就交给鬼仙了!”
临走时我撇了一眼煜明,只见这小子磨磨蹭蹭的赖在身后,趁玄空子不重视,胡乱的把洞中那些草药拔了一堆塞进怀里,又朝我对劲的笑了笑。
“奇特了!莫非这个活死大家世蒸发了不成?”煜明骂道。
再次进了洞中,已经是深夜。洞中寒气渐浓,冷得我不由打了个寒噤。一轮明月斜挂在天空,把洞里照的清澈非常。
霁月瞧我望着她,杏眼一瞪,把水瓢扔我手上,扭头又走到了一旁。
煜明那没心没肺的做派倒是未曾有一丁点的窜改,他骂骂咧咧的说着:“这个老鬼,真不是东西,看他洞府里有这么多的宝贝药草,一会全给他采集了,就当弥补我们的丧失!”
煜明翻了翻眼皮,冷静的闭上了嘴,跑到一边又逗玩起霁月的白刺猬,那只白刺猬的背刺已经长齐,现在正用身子拱着鬼仙马道人的棺材。
路过古商道旁的道观时,我瞥见被大火焚毁的道观已经补葺一新,不时的有人进观增加香火。我们走在街上时,苗民遇见我们也会问讯见礼,只不过我们心中有事,未曾与他们过量酬酢,直往马家赶去。
“来不及解释,我们先回马家再说,不然桐儿的鬼伤真的有救了!”玄空子说罢便扶着我往洞口走去。
“霁月的刺猬通人道,马昆拔了它的背刺,它应当能嗅出马昆的气味!”素芳师叔说道。
我们几人颠末一番折腾下了凤头山的临水崖,回到了临江镇。
唉,我至心不想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