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宜宾只要个县长,叫苟富达。”曹正芳道。
郭子心领神会,他抬起双臂,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拇指相对,举国头顶,缓缓落到胸前,说道,“徐舵爷,我们兄弟奉了俞青红俞舵爷的令,守在这七星山下。您老仿佛刚从七星山下来,不知您遇见俞舵爷没有,她有没有甚么指派?”
船上不管是郝老六一伙袍哥还是治安队的警察,对徐凤春闪现的这一手工夫无不咂舌。固然船尾木料上没有蒙铁皮,但是船身全由杉木涂抹桐油打造,坚固世故,风波不侵,在这怪人手里竟如败絮腐土,他所过之处,留下两排颇深的梅花指印坑洞。
等徐凤春收了手,世人这才瞧清楚,治安队十多个长警脚前的船面上都贴脚尖钉着一截尖木,如果偏移稍许,准会钉在脚面上。曹正芳更觉手腕遭到一股大力撞击,枪管里不知甚么时候多了一截木条。
曹正芳率着治安队下了夹板帆船,回到矮棚渔船,向北岸驶远。
“当今宜宾县知事是谁?”徐凤春又问。
“你是阿谁郭子吧?把人放了!”徐凤春扭头冲中间夹板大船上最早识出他的那名老夫道。
曹正芳内心格登一下。十多年前,宜宾的保卫团方才改编成差人队,曹正芳也才穿上“甲长”的礼服不久,一次县知事苟富达设席接待袍哥大爷徐凤春,商讨肃除烟帮等事,作为保镳的曹正芳是以与徐凤春有过一面之缘。徐凤春没留意曹正芳,可曹正芳哪能对徐凤春没有印象?
“范老总现在在刘湘部下带兵,七七事情后,他主动请缨,到上海打小鬼子去了!你问他干吗?”曹正芳放下枪道。
魏芝祥嚯嚯一阵怪笑。
众袍哥摇点头,一脸的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