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公然没有等多久。董鄂妃病身后没几个月,顺治不思饮食,他本就骨瘦如柴,又染了天花,很快一命呜呼。鳌拜作为新君康熙的顾命大臣,天然为所欲为,但是他几次派兵入蜀,都没能找到宝藏。鳌拜固然贪婪无度,但终失耐烦,在于康熙的冗长斗法中,逐步放下了寻觅张献忠宝藏一事。
“鳌拜厥后权势过大,被康熙设想活捉,并死于囚牢。鳌拜产业被抄没时,兵丁从一个不起眼的檀木匣子里发找到两张羊皮。朝廷官员多不识此物,正要毁弃,康熙帝师陈廷敬接过羊皮,细细旁观。陈廷敬虽在大清仕进,倒是个汉人,他平生好学,知识博识,对图谶、切口、藏头诗均很有成就。他见了这两张羊皮,当即感觉此物非同平常。
徐凤春笑笑,不急也不怒,说道:“让我说,我就将后果结果说明白。你不肯意听,捂住耳朵就是。”
丁敏轻咳一声,问道:“你说的这些,与穆师弟有干系么?”
“正巧十三师叔云游路过青城,顺道来宜宾见我和大师兄。我们便将张献忠藏宝一事坦诚相告,托他回龙虎山送信。十三师叔一口答允下来,我们设席送他出发。
“这两张羊皮因被硝熟而呈淡黄色,都是手帕大小。一张羊皮上混乱地缝满了黑线,这些黑线纵横交叉,构成一个蜘蛛形状的怪图;另一张羊皮上则只写着五个字:石牛对石鼓。
“十三师叔说他是日本人,生在一个军人间家,穆纯是他的化名,本名叫木村胜平。他来龙虎山修道是抱有别的目标。龙虎山的失宝是他和九师叔做的手脚,九师叔当然晓得,那也不必说了。
“藏宝图丧失后,再没有消息,获得羊皮的人,不知是未破解怪图和石牛石鼓的诗句,还是不急于挖宝,张献忠宝藏是以得以销声匿迹,温馨了二百七十余年之久……”
“十三师叔先是嫌酒过于浓烈,说驰念故乡的清酒。他一边喝酒一边放声大笑,换了小我似的手舞足蹈,大呼大嚷。他唱着我们听不懂的曲子,我和大师兄便问他唱的是甚么,他笑着答复是日本北海道的《樱花落》。我和大师兄起疑,门中那个不知,十三师叔是关东人,自幼父母双亡,十岁就上了龙虎山,他甚么时候去过日本?我和大师兄趁他醉酒,接连相问。十三师叔迷含混糊间,知无不言。
“张献忠一死,他的藏宝就成了无主之物,普天之下,那个不眼红?但是张献忠并未留下只言片语,这笔宝藏按理就成了永久的谜。但是世事难料,这天底下,还真有一人晓得张献忠的藏宝地。”
“鳌拜本是粗人,特别不拿汉人当人看,之前还顾忌着顺治的皇威,不敢私行措置孙可望,当今没了束缚,哪还瞻前顾后。一次出猎之时,他约了几个王公贵族,并带上了孙可望,将孙可望当作猎物乱箭射杀。
丁敏冷哼一声,虽是极其烦躁,却不再说话。
徐凤春持续道:“张献忠的宝藏,据传埋在彭山、新津一带。当时正逢清军入蜀,吴三桂所率汉奸喽啰,豪格所率满清铁骑,杨展所率明军,全军进逼成都。张献忠腹背受敌,打个几个大败仗,他所剩人马无几,决定放弃成都,北上陕西抗击清军。张献忠交战多年,打劫财宝累以亿万,这些金银辎重不便照顾,他将财宝分为两半,一半埋入深山,另一半沉至江中,希冀临时避过风头,他日挖出藏宝,招兵买马,东山复兴。
“孙可望身后,这两张羊皮便落到了鳌拜手中。但是鳌拜得了这两张藏宝图,却发明撤除孙可望过于莽撞了,本来孙可望谨慎狡侩,这两张藏宝图竟以只要他本身能看懂的图案和切口绘制,别人不经他指导,万难破解。鳌拜不甘心看得见肥肉却吃不进嘴去,便想着寻到藏宝的大抵方位,广派兵丁全军发掘,以蛮力搜索。不过须得熬死顺治才好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