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姚大脑袋压着嗓子低喝道。
“我们用的是拉发地雷,牵动拉火索就会触发地雷爆炸。”圆脸瘦子将两根细线递给谢老二,“怕到时候呈现臭雷,我们连了两根拉火索,确保万无一失。”
马长官淡然地看了他半晌,晓得姚大脑袋活不成了,就率众速速绕过黑树林,直扑向露台山。
幸免的山匪全都傻了眼,顾不得救济受伤的火伴,各自发了疯地逃回山去。
谢老二没有动,又问道:“如果没炸死……”
两伙人好似在同一座山上打猎的两个狼群,固然相互可贵见上一面,但是他们深知对方的气味,即便相隔再远,也是能精确感受获得的。
“不能撤!”葛师爷揪着胡子道,“既然提早打起来了,那我们就提早行动。管他胜了还是败了,他姓姚的不是都得回露台山来么?你速速派人下山去,告诉他们提早行动!”
过拱桥去,就算是进了索家岭的地界。拱桥那边是一片盘曲的山路,在山路上前行几里,再穿过一片竹林,进到村寨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谢老二从腰间拔下一支盒子炮,丢给葛师爷,“这点事还得等我返来么?”
圆脸瘦子见长队中间人马最集合的部分驶上雷区,判定同时拉动两根拉火索。
圆脸瘦子道:“早埋好了,那姓姚的也早早畴昔了,但是左等右等一向不见山上放人下来……那边枪声正向这边靠近,我们到底是撤还是等……”
谢老二不敢草率,按圆脸瘦子交代的伏身趴在一棵缸口粗的大树前面。
谢老二一伙人趴在地上,身上都撒满了泥土和碎石。谢老二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抬开端来,他两耳嗡嗡作响,头脸和双肩被乱石击中,疼痛难忍。面前的惨象是他当匪贼十余年来,从未见过的惨象。
马长官驱马来到黑树林前的路口,看了看满地残破不全的尸身,又驱马绕着几个弹坑转了一圈,左顾右盼四周寻觅,终究在一棵断成两截的乌柏树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