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气恼,瞬息间粉面含霜。她可不管武岳阳是如何阐发的,她只是看不惯武岳阳骑在顿时居高临下、小人得志、趾高气昂的嘴脸,“你说我们不敢?”
在县城中何四的货栈里,武岳阳曾见到何保长捧着水烟筒靠在货栈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他要将密信亲手送给何保长就得去县城,但是武岳阳这时急着回家,他在岔道口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纵马驶向县城。
这几日里,麻耗子脱手三次,杀了三个可疑的过路人。他脱手没有甚么精确的根据和参考,只要感受来人像是露台山送信的,就判定脱手,他只记得马长官的号令:宁杀错,不放过。
武岳阳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和当初洁净整齐、意气风发的墨客判若两人,何四婆娘几乎没认出他来,“他不是在索家岭么?几时返来过?”
不等姚青跑远,麻耗子袖中短刀已经脱手,那短刀三棱尖刃,在空中翻着跟头,快速扭转着飞向姚青。姚青只见一束青芒射向本身的咽喉,仓猝扭头遁藏,一边抽出腰间的盒子炮。她堪堪躲过第一刀,麻耗子第二刀又到,“叮”地一声脆响,盒子炮被飞刀击落,姚青右手的虎口也被飞刀刺伤,划出一道血痕。
“不是对你不放心,是有人不肯意让他们下山。”姚大脑袋这话天然是指谢老二一伙人。
姚青摆布躲闪,转眼间逃出竹林,麻耗子在前面紧追不舍。姚青一边跑一边转头检察,以防被麻耗子飞刀所伤。麻耗子拾起一枚飞刀,攥在指尖,瞅准姚青扭头之际抖手甩出,刀柄正中姚青膝盖后窝,她顿时跌倒。
“老诚恳实把信捎畴昔,连合会几百条性命可就看你的了。”姚青跳上马来,将缰绳甩给武岳阳。
来人恰是姚青。
姚青追到岔道口的时候,马蹄扬起的灰尘已经散尽,她远远瞥见武岳阳拐到去县城的通衢上去。姚青恨恨地一顿脚,“我看你能绕到哪儿去!”她反向奔索家岭方向跑去。
很快进了县城,武岳阳驱马直奔何四的货栈。
麻耗子还没来得及埋葬那三具尸骨,只在上面铺了些枝叶遮挡,底子掩蔽不住,这时正被姚青看到。麻耗子干脆站起家来,侧身而立,左肩在前,右脚靠后,整条右臂被身子挡住,袖口漏出刀柄,右手两指夹住刀尖。
麻耗子猎奇地看着姚青交来回回挑衅杂物隔绝门路,他眯起小眼,心头充满了迷惑,“这丫头是马长官另派过来的?如何从没传闻过步队里有这么一个女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