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叔让我给你捎信,但是晌午你不在。”武岳阳道。
“姓马的这是去杀人灭口了!他不会留着何四叔他们,你们露台山上的人也全都活不了!”武岳阳满屋子乱转,“我闻声他们说预备了硫磺,这准是要烧山用……”
姚青和武岳阳对视一眼,何保长催促道:“别磨蹭了,再晚甚么都来不及了!”他抢过绳索向武岳阳手上套去,武岳阳没有遁藏。何保长将他双手草草缠了几圈,又将姚青双手绑了。
何保长掸了掸身上的白衣,斜睨着武岳阳,“你盼我来干吗?”
“还不解开我!”姚青叫道。
“他给我捎甚么信?信呢?”何保长伸手要道。
武岳阳顾不得假装,一个激灵爬起家来,“他们已经解缆了?”
“你别诓我,我但是传闻你从露台山过来找我,才冒险拿了钥匙赶来,你倒说说,我凭甚么信你,何四可给你甚么信物了么?”何保长瞪着泛红的眼睛问道。
那封密信当然是被武岳阳以壁虎断尾的体例甩给了麻耗子,他那里敢照实相告,悄悄将“甩”改作“搜”,“被你们那满脸麻子的小哥儿搜去的。”武岳阳舔舔嘴唇,又道,“不过,我偷看了那信。”
“哪有甚么信物,当时我下山孔殷,连信都是藏在裤裆里才带出来的。并且那信是用血誊写,我猜何四叔想到你熟谙他的笔迹,哪会想到分外附带甚么信物。”武岳阳解释道。
武岳阳手脚敏捷地将脚边解开的筋绳踢到墙角,又将手背到身后,躺倒在地。武岳阳见来人恰是何四的父亲何保长。
“我固然只看了一遍,所幸信上字未几,我影象还算好,背给你听,毫不会错一字。”武岳阳闭了眼睛,默背道,“我等囚于和尚衙门后院水牢,性命无虞。马氏深有城府,为坚其位,或欲假贼手以除我,其身份可疑,可至县衙验其名址以处之。另,贼偶然交兵,可私使构和,如能换回我等,不成怜惜前提,万勿逼迫以绝其心。慎之慎之。”
武岳阳满脸的无辜,“哪有……”
何保长呆若木鸡道:“那硫磺还是我去购买的。”
柴房中两人温馨下来,但是院子里逐步闹腾起来,脚步声呼喊声连成一片。
何保长看看姚青,又盯着武岳阳道:“信被谁搜走了?”
武岳阳满肚子的委曲,辩白道:“是我送到他手里的么?是他本身搜去的!话说返来,现在瞧这情势,他怕是已经将连合会紧紧节制住了,这信送到谁手里还不是一样?你瞧他部下那几个帮手,又是飞刀又是暗器的,你还希冀连合会中有谁能反了他?”
“何保长,你可来了。”武岳阳带着哭腔道。
麻耗子没有回声。
“你们公然是一伙儿的!”武岳阳盯着麻耗子道。
“你坏了我们露台山的大事!”姚青厉声道,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
[本章字数:3138 最新更新时候:2014-02-17 16:18:32.0]
武岳阳拾起一截筋绳道:“只要以你当人质了。”
“你果然世故得紧,真该将你扒光了搜索!”姚青冷冷道。
何保长面如死灰,说道:“但是今晚连合会就去围歼露台山了,他们已经解缆了。”
武岳阳面庞俄然痛苦得扭曲起来,紧接着暴露一丝浅笑,他吃力地抽动着血肉恍惚的双手,将磨断的筋绳抖落,“你就在这柴房里替天行道吧,恕不作陪。”武岳阳解开脚腕上的筋绳,摆布活动一番发麻的双腿,又揉揉磨破的双腕,迈步走向门口。但是他手还未搭到门上,门外的锁链就就哗啦啦一阵响动,紧接着两扇木门由外向内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