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各处安插的硫磺已经燃尽,可呛人的刺鼻味道还未完整减退。马长官哪肯持续空等下去,他顾不得很多,率众径直冲向后山的城隍庙。
姚青心中的复仇之火还是狠恶,但是不再狂躁,从跳进井中起,她就做好了活下去的筹算,只要活着才气报仇。姚青去油灯下抓了两把干草,扔到武岳阳身边,铺平整后将武岳阳挪上去。
密道外,天气渐亮。
武岳阳想起姚青身上有伤,手举到半空中愣住,“我又不是成心,你讲不讲事理?”
“哎,哎……他这诈尸是不是?”骚猴儿扭头看看姚青,拾起一块拳头大的岩石,比划着要向武岳阳扔畴昔。
马长官嘲笑一声,道:“狡兔三窟,我还真不信这枯井没有别的出口。”张长官昂首四下里瞭望一番,“这儿留几小我看管,余人去别处搜索,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斩草除根!”
“靠他?还是算了吧!井口都被连合会的给炸塌了,大罗神仙也逃不出去了!”骚猴儿负气似的将石块向墙上砸去,接着捧首蹲在地上。
油灯被风吹灭,密道中乌黑一片,半点亮光也没有,武岳阳固然没被炸到,但仍被气浪掀了个跟头,一头杵进土堆里,塞了满鼻子满嘴的泥土。
姚青被骚猴儿扯动伤口,仓猝摆脱,将骚猴推开,叱道:“闭嘴!”
“别谦善了,等拿到东西,大师都有好处。不过,那东西怕不会被等闲拿到,我们还是下去瞧瞧吧。”马长官挥手让人送来木梯,顺到洞口中去。
骚猴儿一跃而起,跑到洞口,手脚并用,疯了般的挖土。
骚猴儿坐到地上,从姚青中间探出头来打量武岳阳。
“咳咳……呸……”武岳阳一边吐出嘴里的泥土一边翻身爬起,他手忙脚乱地抠耳朵挖鼻孔,狼狈不堪。
“井都塌了,还怕他们钻出来么?”黑狼将半截断木踢进井坑中。
“刺啦”一声,骚猴儿擦亮洋火,他顾不得点亮油灯,借着亮光转头看到姚青和武岳阳跟出去,眉头当即扭成了一个疙瘩,“你们如何跟出去了?出去出去!”
“上面不晓得有没有构造,长官一夜辛苦,还是先安息半晌吧,待部属下去刺探清楚。”黑狼劝道。
当下别动队敏捷分定小组,轮番下到洞中刺探。
两人一齐重重摔到井底,但是两人都没有受伤,井底竟铺着厚厚的干草。武岳阳半压着那人,动手处纤细而柔嫩,他惊得一头雾水,他抱住的那里是二爷爷灰袍白叟?怀中一股草木暗香,这清楚是个女子!难不成这井中出了妖怪?
武岳阳忙不迭的松开了手,上身后仰,以便借井口映照出去的月光看清面前那人。
“井壁被他们炸塌了,你这么用手挖怕挖一个月也出不去。”姚青用脚踢了踢武岳阳,武岳阳睡得正酣,涓滴没有反应。
马长官点点头,“我们别动队此次行动丧失不小,不过,也没有白搭心血。黑狼,麻耗子,你们此次立大功了。”
安排安妥,马长官使了个眼色,黑狼和麻耗子等黑衣间谍悄悄向后山赶去。
骚猴儿咀嚼着姚青的话,俄然想起这密道里不成能一件东西也没有遗下,他从泥土堆中跳出来,快步奔进密道深处。
井下暗淡,看不清怀中之人,不过仅凭表面武岳阳也能判定出对方的身份来,他仓猝向后躲,但毕竟还是慢了,一个清脆的嘴巴“啪”地扇在脸上,武岳阳两眼星光飞动,他又气又怒,本待还手,姚青咬牙闷哼一声,捂住左肩,明显是牵动了伤口。